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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糠油從米皮糠裏提煉, 便宜實用,比菜油和豬油便宜很多。

    樓天寶聞着車上的油味,靠在車板上思考着布萊恩和她說的話。

    這個世界的末日很棘手,必須提前做準備。

    既然布萊恩這個副本核心人物都主動現身說法了, 這表明他傳遞的信息非常重要, 絕對不可忽視。

    樓天寶早就發現了, 副本和他們這些異能者玩家的確不是對立關係, 更多的時候, 副本會輔助玩家。

    想到這裏,樓天寶悄悄擡手打開副本結算界面, 她再次看了一遍獵殺人副本的結算評語。

    評分,難度47,送了100支強身健體口服液和200支營養劑混合物。除此以外,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工具補給, 有很多工具書,也有很多工具。有種從零開始搞基建的意味。

    雖然這裏面有副本獎勵翻倍的功勞, 但一般來說, 一個級副本是不可能給一位玩家這麼多物資的

    評語也很耐人尋味。

    布萊恩寫道你非常適合在副本里單打獨鬥, 但外面的世界不會允許你這麼做。我很看好你, 希望下一個世界你能好好利用手上的東西做準備。時間很長, 不要着急。

    樓天寶不知道這些副本核心人物掌握着什麼機密。

    她嘗試詢問辛泊涼, 辛泊涼也表示不知道。可能因爲他太年輕, 還未和其他同類多接觸交往。

    既然如此,樓天寶暫時只能從布萊恩給自己的信息裏尋找突破口了。

    首先,布萊恩說明了下一個世界必須組團。

    從他給自己的, 翻倍的口服液和營養劑來看, 她不僅需要找異能者, 還需要找一些普通人。異能者自己備了口服液和營養劑,那些多出來的,明顯是給七果世界的普通人。

    其次,布萊恩暗示樓天寶要活用手上的東西。

    樓天寶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法寶之一末日答卷。

    末日答卷原身是樓天寶第一次拿到的b級副本獎勵,是一張可以列出一個副本所有難點的答卷。辛泊涼給它升了級,變成了一張可以標註某個世界末世難點的答卷。

    想到這裏,樓天寶舒了口氣,但又皺起眉。

    這份答卷被她放在了01號任意門的保險櫃裏,那是她在之前世界特意搞到的銀行保險櫃,必須她本人親自動手,才能打開。

    問題是現在連把鎖都沒見到,別提答卷了,她連自己的酒店都摸不到。

    樓天寶嘆了口氣,這題先過,看下一個暗示。

    最後,布萊恩表示樓天寶可以慢慢準備。

    這句話的意味很深。

    最淺顯的意思就是,末世不會馬上到來,她可以花上幾年慢慢做準備。

    往深裏想,他給自己這麼多基建物資,他是不是在暗示樓天寶要學着重整古代社會

    基建基建,也就是做基礎建設。爲什麼要做基礎建設還不是因爲社會被毀了。

    在古代,想做基建,就得入仕爲官,往上爬。

    再往深處想

    這是不是暗示布萊恩知道未來世界的末日形態和降臨的時間

    他畢竟和自己提過,七果世界的末日災難會以言語和理解作爲傳播媒介。

    綜合以上三點,布萊恩簡直就不是一個副本核心,他應該算是個先知了。

    樓天寶摸了摸小小的下巴。

    他這個人,和獵殺人副本的畫風相差甚遠。

    想了一會兒樓天寶也明白了,其實也沒什麼符不符合的。

    副本反映了核心人物自己的品味,品味是一種很私人的東西,與副本本身的性格無關。

    布萊恩喜歡看殘暴殺戮的東西,但他也善於和人打交道,很隨和。

    樓天寶靠在車上東想西想,期間孟老漢又塞了她兩塊山薯,她食不知味吃了下去,勞累了一天很快睡着了。

    舟車勞途,大約行了兩日,樓天寶總算看到了鄉野中的人煙。

    車隊找到了一處偏僻的客棧,車隊裏所有人都要了客房,今晚在此歇下。

    那車隊的人將車停在車棚裏,左右看看不是很放心。這客棧太破,沒有什麼安保措施。

    孟家大爺大娘手裏並無多少盤纏,他們還想留一點去姚安作他用,於是提出給車隊的貨物守夜,讓小子一人跟車隊裏的人住客房。

    這小子說的就是樓天寶,她沒露女兒身,化名“樓天保”。雖說“天寶”二字也可做男子名,但天賜恩寶的意思到底太金貴,樓天寶還是用了上天保佑的含義,天保地保,降了一點格局,先安養生息吧。

    孟大爺嘴上不說,他讓樓天寶跟着車隊的人去住客房,這點讓她有些感動。

    他和車隊的人沒有任何關係,想住客棧,也可花幾枚銅錢去柴房草房隨便睡一晚,但守車就是守一晚,對他這把年紀的人來說,實在遭罪。

    樓天寶想幫着守,可孟大爺一臉兇狠,直接把她轟回店裏,這事也談不成,只好作罷。

    車隊到店時,外頭的天已經黑了,領隊直接叫了幾桌子喫食,讓衆人放了行李就下樓喫飯。

    樓天寶不是車隊的人,她便沒有去桌上坐着。身上的衣服也兩三日沒換了,初伏過後天氣愈發炎熱,一天不換都有味道,別說她還好幾日沒洗頭。

    在門檻上坐了一會兒,身後的黃木桌上卻有人叫她“小孩,你過來。”

    樓天寶許久沒被人叫過小孩了,她愣了一會兒,這才轉頭過來。

    桌上的領隊是個四五十的中年人,一臉拉碴的鬍子,國字臉,眉毛生得粗壯。

    記得別人喊他胡爺,樓天寶便從門檻上爬起來,走過去畢恭畢敬喊了一聲胡爺。

    領隊從前是個走鏢的,這些年不想刀口舔血了,於是做了商隊的領頭。他沒老婆孩子,見了樓天寶這樣不說話的小孩,就想逗逗。

    他拿起桌上的一碟醋泡花生,對樓天寶說“這個喫嗎”

    樓天寶看着花生,又看看他。

    一旁的人說“胡爺,這是下酒菜,小孩吃了只會口渴。”

    胡爺不理他,又拿了一碟辣子醬油白切雞,問樓天寶“雞肉喫嗎”

    樓天寶還是不說話。

    胡爺也不惱,伸手抓了最近的盆,裏面放了十來個白麪饅頭。

    他拿了一個饅頭“這個不喫,我也不知你要喫什麼了。還是說你不餓”

    樓天寶道“胡爺,我雖然是小孩,但也不喜歡別人逗弄。您要給菜就給菜,給饅頭就給饅頭,我不白拿別人的喫食,這一饅頭就是一刻的工錢,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