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聞人玉良一聲大喊，伴隨着的便是他身體的快速扭曲和鮮紅色的血液迸發而出。
嘭！
隨即，聞人玉良的身體便隨着瘋老頭兒的這一拳揮出，直接在虛空中寸寸崩裂，撞在了玉骨城的城牆上。
轟隆……
巨響而起，整個玉骨城一半的城牆都承受不住聞人玉良被轟打而來的衝擊感，轟然崩塌了。
在玉骨城牆上面的無數北越士卒皆是墜落下來，被巨石咋成了肉醬，整個大地都顫了好久好久才停歇了下來。
“啊！”玉骨城的守將心魂直接崩潰了，發了瘋似的朝着遠方逃竄，不敢看瘋老頭兒和顧恆生等人一眼。
燕羽國的國老，一代地玄境後期的頂尖強者，就這麼被瘋老頭兒一拳斬殺了，更是將整個玉骨城一半的城牆給轟塌了。
“啊……”顧憂墨和一衆將領，以及其身後的數萬大軍，目瞪口呆的陷入了呆滯狀態，直接被驚得腦海一片空白。
顧恆生望着這一幕，也是不禁露出了一絲詫異。他知道瘋老頭兒肯定能夠解決掉地玄境後期的聞人玉良，可是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一直以來，瘋老頭兒便給顧恆生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讓顧恆生面對他的時候都要保持時刻的警惕。
但是聞人玉良卻沒有讓顧恆生感到危險，畢竟一個地玄境後期的強者，顧恆生倘若真的想要出全力對付的話，還是輕而易舉的。
此時此刻，萬籟寂靜。
無數人都面色泛白、全身打顫的望着凌空而立的瘋老頭兒，感覺一股濃濃的窒息感涌動撲面而來。
玉骨城牆上，隨着其守將的逃竄而去，其內的北越士卒也是駭然膽怯的丟兵棄甲，紛紛撤出了城池，沒有了一丁點兒的戰意。
畢竟，連燕羽國的國老都被凌空而立的瘋老頭兒一拳轟殺了，他們北越國還拿什麼來阻擋，還不如趕緊逃命纔好。
“我是誰……我是誰……”
瘋老頭兒擡頭望着天，又看着四面八方的一切場景，口中不停的喃喃自問着，看起來已經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我叫清風？那清風又是誰？”
瘋老頭兒左顧右盼了一眼，然後用手抱緊了頭，不停得在問着，似乎是想找到一個答案。
顧恆生望着瘋老頭兒的不對勁，心中不由得大驚道：“不好，在這樣讓他下去，一定會徹底發瘋的。”
而後，顧恆生立刻屏住了呼吸，快速運轉着體內的玄氣，朝着瘋老頭兒的方向跑過去了。
“恆生！”顧憂墨見此，有些擔憂的立刻大呼一聲。
只是，顧恆生可來不及和顧憂墨解釋了，用盡全力的奔向瘋老頭兒的位置。
天穹中，一直還回蕩着瘋老頭兒重複的那句話：“我，是誰……”
很快，顧恆生便來到了瘋老頭兒的不遠處，他擡頭望着瘋老頭兒癲狂的模樣，盤坐於地，運轉玄氣的開始唸叨着。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慾無求，無舍無棄，無爲無我……”
如今，見瘋老頭兒竟漸漸陷入魔障，顧恆生當即便將靜心咒通過玄氣傳達到瘋老頭兒的耳中，希望能夠讓瘋老頭兒快些走出來。
咒法通過玄氣化作了絲絲縷縷，慢慢的鑽入到了凌空而立的瘋老頭兒的耳中，讓瘋老頭兒慢慢的放下了緊抱着腦袋的雙手，眼神中的癲狂之色消失了大半。
不久之後，瘋老頭兒便徹底走出來了癲狂的狀態，天穹四周的那一句“我是誰”也漸漸消散了。
“我，口渴了。”瘋老頭兒從虛空中走了下來，直接來到顧恆生的旁邊，像個灰不溜秋的乞丐老人般，對着顧恆生輕語說道。
見瘋老頭兒恢復了平靜，顧恆生心裏的巨石也落下來了。
“走，咱們入城，給你買酒喝。”顧恆生對着瘋老頭兒輕笑一聲，然後輕淡的說道。
“嘿嘿……”老頭兒摸了摸凌亂打結的頭髮，咋吧着嘴脣咧出了一抹笑容，像是有些期待美酒入喉的感覺了。
遠處，顧憂墨和一衆血赤軍將領望着顧恆生和瘋老頭兒相談甚歡的場景，皆是胸口一起的感覺震驚不已。
這老頭兒，可是一拳轟死地玄境後期強者的兇悍人物哪！怎麼顧恆生和他看起來，好像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般？
咕嚕～～
一道道吞嚥口水的聲音在數萬大軍中傳遍了，難以控制自己內心的震驚之色。
顧憂墨和一衆血赤軍將領，也是呆愣了許久後，才慢慢的恢復了一些平靜。
剛剛瘋老頭兒有些精神不對勁，好像因爲顧恆生的原因，老頭兒纔沒有徹底陷入癲狂的狀態。對此，顧憂墨和一衆將領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去詢問，因爲如瘋老頭兒這疑似絕世強者的人物，不是他們能夠去測探的。
“傳令！大軍入城，將玉骨城徹底掌控起來。”
顧憂墨即便心中在怎麼驚駭，但是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和身份，連忙下令道。
衆將領怔了一會兒後，才支支吾吾的點頭領命道：“是！”
於是，在一衆將領的帶領下，數萬大軍浩浩蕩蕩的踏進了玉骨城。
大軍入城的氣氛詭異至極，全然沒有那種升騰的霸道之意，士氣更是飄渺的不知去往了各處。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在回放着瘋老頭兒一拳轟死聞人玉良，以及震塌半個城牆的那個場面。
“走吧！咱們入城買酒去。”
顧恆生跟在大軍的一側，對着身旁邋遢至極的瘋老頭兒說道。
“嘿嘿……買酒喝。”瘋老頭兒舔了舔乾裂嘴脣，瘋瘋癲癲的赤腳跟在顧恆生旁邊。
包括顧憂墨在內的無數人，都難以相信玉骨城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拿下來了，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實在是有些讓人無法平靜。
最重要的是，當聞人玉良現身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必死無疑了。但是，瘋老頭兒卻是一拳，將一切都結束了，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