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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五章不是一條狗嗎?

    第二天,一道加急軍報傳到了遊楚國的京都。

    軍報言:周邊共七個皇朝,如離國、盤尺國、易南國等,皆是派出使臣,欲要直入京都而拜會遊楚國。

    這個消息從邊疆火速而來,直接令餘大家和文武百官都是忍不住一震,摸不清楚周邊諸國的來意。

    但是,身爲一方皇朝,面對各國來使,當然不能夠拒之於門外。因此,餘大家直接下令:“傳令,請諸國來使入京,以上禮相待。”

    “是!”

    隨即,遊楚國便開始準備接待各國來使的禮儀之事了。

    諸國來使過來,可能是奔着傳言中出現的頂尖大儒而來,也就是顧恆生。但是,如離國恐怕來者不善,不得不讓人擔心哪!

    退朝之後,餘大家便徑直朝着東舍院而來,前來拜見顧恆生,並且將此事告知給了顧恆生。

    “先生,共有七個皇朝派出使臣而來,其中有兩個中等皇朝,分別是如離國和盤尺國,其餘的都是低等皇朝。”

    餘大家在百官和萬軍面前是高高在上的聽政長公主,可是在顧恆生的面前猶如侍女一樣,靜候在顧恆生的身側,緩緩說道:“先生,你以爲如離國的來意是什麼?”

    “揣測其來意幹什麼,等到他們來了,一切便就知曉了。若是如離國要舉兵而攻的話,早就趁着幾個月前國庫空虛、百官未能重組的時候就動手了。”

    顧恆生完全沒有將如離國放在心上,滿不在乎的回答道:“所以,你不必這麼擔心,還是好好想着怎麼將玉華澤所需的靈草湊齊吧!等到此事了結,我有事出去一趟。”

    “先生所言甚是,是夢華想得太多了。”餘大家轉念一想,如離國肯定不會輕易出兵伐遊楚國,不然就不會派使臣過來了。因此,她將此事放在了一旁,有些疑惑的問道:“先生,你要去哪?”

    “北方。”顧恆生眺望了一眼遙遠無邊的北方,深沉而道。

    “北方?”餘大家的眉眼一低,不由得看了一眼顧恆生,然後也望向了北邊的天穹,朱脣微合的自語着。

    餘大家在芳心中也喃喃唸叨了幾遍,陡然間想起了之前曾傳來了一個傳聞。在百國最北方的某塊雪域,出現了那一位的驚世配劍,驚鴻劍!

    據某位見多識廣的強者說,那一位的寶劍出自一位頂尖的煉器大師之手,也就是百年前劍尊之劍,海蒼劍的打造者。

    也許,如先生這般頂尖大儒,也想要去一覽驚世寶劍的劍鋒吧!

    餘大家在心裏暗暗的猜測着,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初在溫行鎮附近的偏遠大山之下,顧恆生以枯木作劍的舞劍身影。

    先生如此年輕,卻終日帶着面具,不知道是爲何?

    一時間,餘大家的腦海中滿是當初顧恆生露出的那鋒俊面容,心底深處忍不住的在思索着一些疑問。

    有時候,餘大家有一種錯覺,總是感覺曾經在哪裏見到過顧恆生一眼。只是這種錯覺一閃而逝,餘大家也沒有在多多細想。

    在餘大家的斟酒陪同之下,顧恆生靜靜的修養了一會兒,陷入了沉思。

    ………

    五天後,遊楚國的京都充滿了緊張之色。

    因爲……

    七國來使,入京都了!

    “如離國使臣劉堅文,特來拜會遊楚國!”

    “盤尺國使臣蔣和玉,前來拜會遊楚國!”

    “易南國……”

    “萬然國……”

    共七位使臣在宮女太監的接待下,直接踏上了遊楚國的皇宮大殿。

    餘大家坐在龍椅左側的一張精緻椅子上,聽政俯瞰着百官和踏來的七國來使。在餘大家的身側,站着的則是顧恆生。

    因爲七國來使,來者不善,餘大家唯恐自己把握不住尺度,所以纔將顧恆生從東舍院請了出來。

    “諸位來使,千里迢迢而來,旅途勞頓了。”

    餘大家展現出長公主的鳳儀氣勢,足矣震懾朝堂,一言一語彷彿和整個皇宮都引起了共鳴,夾雜着一縷威壓。

    “聽聞遊楚國失蹤十年的長公主回來了,並且聽政而處理皇朝政事,下官特奉盤尺國君上之令,帶上了一些重禮,特來拜會。”

    一位穿着暗黑色錦衣的中年男子踏出半步,朝着餘大家微微躬身的客氣說道。他便是盤尺國的來使,蔣和玉。

    “本宮代遊楚國多謝蔣大人了。”餘大家從使臣名冊中,已經知曉了七位皇朝來使的來歷和姓名了,朱脣輕張的肅穆道。

    緊接着,其餘五個低等皇朝的來使,都很懂禮數的朝着餘大家躬身行禮,將自己的帶來的重禮送到了遊楚國的國庫中。

    餘大家不使威嚴的一一感謝道。

    如今,便只有中等皇朝如離國的使臣一言不發了,他只是靜靜的盯着餘大家和顧恆生,面無表情。

    “不知如離國的使臣,來我遊楚國有何事?”

    對於如離國,餘大家可沒有什麼好的態度,略微重語而問,氣勢磅礴的威壓而去。

    周邊七國使臣特來齊會,想來是暗地裏已經商談了一番,這纔好巧不巧的一同而來遊楚國。

    “聞長公主在遊楚國的祭祀大典之上,殘殺了我如離國的一位大將。我如離國聽到這則消息後,悲痛不已。想當初遊楚國遭遇敵寇襲殺,我如離國苦苦扶持遊楚國,沒曾想鎮守護衛在遊楚國的一位大將,竟然慘死在此,可悲可泣哪!”

    如離國的使臣劉堅文沉吟了一會兒後,掃視了一眼文武百官,長嘆一口氣的略帶哽咽的沙啞說道。

    百官聞聲,皆是胸口一起的欲要破口大罵。但是當他們看到餘大家還未發話,都緊緊的憋住胸口的沖天怒意,咬緊了牙關。

    站在如離國使臣劉堅文旁邊的諸位來使,都是人精,他們怎麼會不知道遊楚國到底經歷了什麼呢。

    明明是如離國侵佔遊楚國十年,將整個遊楚國當成了圈養的牲畜一般。如今到了其使臣劉堅文的口中,倒是變得如此爲國爲民了。

    衆使臣皆是不語的低下了頭,暗暗在心底裏鄙夷如離國使臣劉堅文的臉皮,自愧不如。

    “哦?原來那個人是如離國的大將嗎?這本宮倒是不知道,有些本宮還以爲只是一條狗罷了。劉大人,有些抱歉了,本宮確實不知道那條狗原來是你如離國的大將。”

    餘大家抿了抿紅脣後,胸口不禁一沉,然後直視着如離國使臣劉堅文,冷聲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