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老人的沙啞聲在街道角落處飄散而開,驚起了無數人的駭然之色。
尊上的報酬?
什麼意思?
圍觀的衆人皆是目瞪口呆的望來,看着顧恆生這修長的白衫身影,想到了某種不敢置信的事情。
“傳說尊上喜好穿白衣。”來往行人都頓住了腳步,驚詫萬分的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你們看,那個男人腰間的劍好像是……是傳說中的驚鴻劍,曾經我在一個畫師的畫卷上看到過。”
人羣中,一個書生指着顧恆生腰間的三尺青鋒,驚呼出口。
譁——
這時,城中街道的所有人都放眼望來,將目光注視到了顧恆生腰間的驚鴻劍上,發現果真和傳說中的寶劍極爲的相似。
“難不成,他……他真的是尊上嗎?”
越來越多的人喉嚨滾動了起來,冷汗直冒的在額頭上泛出,全身打着冷顫的癡愣道。
剛剛他們可是一直在嘲諷這個白衫男子,若此人真是傳聞中的尊上,那麼尊上怪罪下來的話,後果就太可怕了。
顧恆生沒有理會衆人,而是一直望着乞丐老人離去的方向,直到乞丐老人不見蹤影時,才慢慢收回了眼神。
“他身上有一縷天玄境的氣息,絕對不是一般人。不知道他是哪個時代的至強者,居然能夠放下一切的龜縮在紅塵中。”
顧恆生心中喃喃唸叨了一句。
而後,顧恆生左腳一起的踩在了虛空中,一步一步的凌空而去。
世人見此,皆大駭,匍匐於地。
能夠穿着白衫,提着驚鴻劍的人,天下百國唯有一人而已。
“參見尊上!”
大大小小的街道各方以及城中世家,紛紛叩拜大喊,不敢擡頭衝撞了尊駕。
只是,顧恆生依然沒有理會世人,化作了一道流光的消失在了天際。
當顧恆生離開了許久許久之後,這座城中的百姓才顫顫兢兢的站了起來,一陣後怕。
“幸虧尊上沒有怪罪我等的無禮之處,不然的話,咱們皇朝都有可能倒大黴。”很多人都輕輕拍着胸脯的小聲道,望着顧恆生離開的放向,露出一臉嚮往的神色:“若是我有這般本事,那該多好。”
這座城池漸漸的恢復了平靜,只不過都在謠傳着尊上和老乞丐的事情,成爲了無數人的談資。
雖然世人不知道以尊上之駕爲何要來找一個老乞丐,但是他們卻再也不敢小覷那個老乞丐了。很多世家都派人等在這條街道的角落處,想要好好的宴請老乞丐。
只可惜,自從尊上來過之後,老乞丐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接下來,顧恆生又經歷了五天的時間,來到了一座皇朝的邊疆沙漠。
在這沙漠上,屹立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客棧。
這家客棧名爲——緣自來。
沒有人知道這家客棧建立了多少年了,只知道不管皇朝之間大戰也好,還是流寇土匪來襲也罷,這家客棧都不會受到波及。
“客官,裏面請!”一個小廝在客棧門口守着,他看到了顧恆生漫步而來的身影,連忙上前招呼道。
茫茫大漠,一片黃沙,這家客棧卻能夠平穩安詳的而立,不同凡響哪!
“上兩壺酒和一些小菜。”顧恆生直接踏進了客棧內,對着身旁招呼的小廝說道。
“好咧,客官稍等,馬上就來。”小廝立即點頭,便快步的跑進了客棧的後堂。
顧恆生隨便在客棧大廳找了個空位上落座,細細打量着這家“緣自來”客棧。
客棧內三三兩兩的坐着一些人,看起來是來往的商人,行動的神色極爲的緊張和謹慎。
“客官,您慢用。”
小廝端着酒菜上來,對着顧恆生客氣笑道。
顧恆生不動聲色的檢查了一下酒菜,並未發現被動過手腳的痕跡。於是,顧恆生便慢慢的飲了幾口濁酒,默不作聲。
隱隱約約間,顧恆生能夠感覺到在這家客棧內的不同尋常,靈魂深處可以感知到一股絕強的氣息就在附近。
顧恆生沒有出手,而是靜靜的等待着。
呼哧——
一股狂風在大漠上捲起,從客棧的大門口吹進來了一些黃沙。
隨後,有十來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面色兇惡的掃視着大廳內的衆人,粗獷道:“小二,趕緊上點兒酒肉,渴死老子了。”
“好咧!”小二連忙招呼道。
很快,小二便弄了一些酒肉給這些個大漢,便退到了一邊候着。
顧恆生依舊沉默的看着客棧內的一切風吹草動,淡然自若的自顧自的飲着濁酒。
這十來個大漢很快便找了位置坐下,大大咧咧的罵了幾句粗話。
“他孃的,從南域海來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二話不說的便把南蜀國給直接滅了,太他孃的可怕了。”
一個大漢咬着一塊瘦肉,罵罵咧咧的說道:“雖然說南蜀國只是一座低等皇朝,但是也不至於一夕之間就沒了吧!老子準備的一些貨物正要運送到南蜀國,就這麼泡湯了,真他孃的倒黴。”
“誰說不是呢,聽說從南域海出來的人,每個人都是有通天的修爲,就連很多皇朝的老一輩強者都擋不住。”
“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突然就蹦噠了出來?幸虧南蜀國只是被滅了皇室一族,大多數平民百姓沒有遭到禍亂,不然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十來個大漢有一句沒一句的在討論着,粗獷的聲音在客棧四周久久迴盪。
顧恆生聽着他們的一衆人的討論,眉眼猛然一擡,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鋒芒。
一登上岸,這些人便直接以雷霆手段的覆滅了一座低等皇朝,這可不是太友好的方式。
“來者不善,要抓緊時間了。”
顧恆生放下了手中的木筷子,擡頭掃視了一眼客棧四方,極爲鄭重的沉聲道:“閣下,想必你也知道如今事態緊急,還請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