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衆人都退離了軍營閣樓,顧恆生和落青兩人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隨後,顧恆生便從落青的口中得知了關於前國公的一切事宜。
當顧恆生明白了前國公的深遠意義後,他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前國公便是相當於前肅皇朝的守護神,放在宗門聖地便是護宗長老,地位尊貴至極。
“爲了得到我的好感,抹除之前的不愉快,前肅君皇還真捨得下血本哪!”
顧恆生心裏暗暗一語。
“只是得到的越多,將來付出的也就越多。他這是在賭,賭我能夠在未來能夠爲皇朝帶來巨大的利益,提前埋下今日的良性因果。”
此時,顧恆生一個人站在城牆上,眺望着遠方,喃喃自說:“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我很多的麻煩和時間,日後有着前肅皇朝爲後盾,可以儘快的提升修爲。未來若是有機會,便將今日的因果了結了。”
未成癱倒的城牆上,有一劍眉星目、着白色長衫的男子孤立眺望着。
“柔兒,你在哪兒?”
顧恆生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兩柄利劍,思念如泉水般涌入心頭,劃破天際,傳到了無盡的遠方。
霜雪劍意,這是顧恆生憑藉着前生的經歷和今生的感悟,所悟出來的意境。意境中的每一片雪花和冰霜,都承載了顧恆生對心中佳人的思念和情意。
鋒城的四面八方依舊瀰漫着一縷縷的寒意冷風,甚至還有很多地方都結成了堅固的厚冰,並且沒有融化的趨勢。
大成劍意而成的冰霜,除非用強力破除,不然將永久不散。也就是說,只要沒有修爲高深的人來破壞鋒城的冰霜,那麼未來將都會是這個樣子。
白茫茫的大地上鋪滿了雪花,鋒城的許多角落都凝結出了冰塊……
只可惜在這雪茫茫的地面上,流淌着一條寬闊的血線,屍體堆積如山。
………
大世,中州之地,某個角落。
有一人着拖曳五米的白裙站在山巔,她眉眼如畫、脣紅齒白、鬢間青絲如瀑而垂。
她的容貌之美,可令山河暗淡,百花無色。
她將一雙如凝脂鑲嵌而成的玉手貼放在腰間,柳腰瑩瑩的直立着,擡着美眸的眺望着遠方。
“我會回來的,一定。”
在山巔之上,除卻這顛倒衆生的女子之外,還有上百人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這些人遠遠的站在一邊,根本就不敢上前打擾女子。
上百人望着穿着雪白色長裙的女子,眼底皆是閃過一縷驚疑之色。據他們所知,自家宮主數千年都未曾穿過白衣,一直喜好黑色或者紅色的衣衫,爲何自從宮主前段時間回來後便變了性子呢?
很多人都還不知曉他們的宮主已經破身了,不然的話,怕是整個宮門都要亂了套了。
此事自然是被一些人瞞了下來,以免引起轟動。
“你要等着我回來,等我解決了此事,一定會來找你的。”
女子的眼眶中閃過一絲淚霧,不過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便消散了。因爲她是宮主,要時刻保持冰冷孤傲的姿態,要讓所有人都敬畏自己。
…………
北州邊域,前肅皇朝境內。
此時此刻,整個前肅皇朝大動,其內的各方勢力和天下百姓都沸騰了。
“君上將前國公的尊位冊封了!”
只是短短的一兩天時間,這個消息便已經傳遍了地域遼闊的皇朝的各個角落,引發了軒然大波。
“我皇朝普天之下,有誰能夠擔任前國公?當朝宰相、鎮國大將,以及樞密院的那幾位大臣恐怕都不夠格吧!”
大街小巷,無不是在討論着此事。
“聽聞前國公便是此次東征的先鋒大將顧恆生,此人是誰?爲何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憑什麼擔任前國公?”
無數人都發出了質疑。
顧恆生領兵強攻鋒城,天資妖孽的消息還沒有傳到皇朝境內,世人自然是不知曉顧恆生是何人。
不過君皇落弘盛可是發佈了昭告天下的御令,幾乎是派人用祕法通知了各個州城,將冊封前國公的事情傳了下去。
因此,世人很快便知道了這則消息,當然錯愕和驚詫不已。
“顧恆生,這個名字好耳熟哪!難不成是……是尊上?”前肅皇朝的某個角落,有人埋頭苦思了一番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擡頭的瞪眼驚呼出口。
自從百國之地的世人知道了還有外面的世界,很多人都開始出發來到了北州邊域。自然而然,便有人來到了前肅皇朝的境內。
能夠說出“尊上”二字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來自百國之地的人了。
“君上糊塗了嗎?這可是前國公哪!怎麼能夠輕易定下?而且還沒有給朝臣商量過一句,顧恆生此人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和能力勝任?”
皇朝的許多官員都震動了,紛紛提筆寫起了奏摺,想要彈劾反對。
“君上此舉不知是對是錯,希望君上接下來能夠面對這如潮水般的質疑和反對吧!”
皇宮中,君皇落弘盛的貼身老宦官在心裏暗歎一口氣,他似乎已經看到君皇落弘盛即將面對的難題了。
對於接下來的暴風雨,君皇落弘盛看起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既然敢獨自做下冊封顧恆生爲前國公的決定,便早料想到了這一天。
“只要孤說服了太上皇和衆國老,其餘的都不足爲慮。”
落弘盛眼線衆多,已經知曉了朝臣打算聯合起來反對此事的消息了。
對此,落弘盛根本就不懼,冷笑而道:“二十出頭便可領悟大成劍意,並且悟出了屬於自己的霜雪劍意,踏出了劍道之路。這種人哪怕放在中州都是天之驕子,一個前國公若是真能夠贏得其好感,那就是天道庇佑了。”
此刻,鋒城。
顧恆生收回了自己對心中佳人的思念,來到了軍營閣樓,打算商談關於接下來東征的軍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