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澗,慢慢聚攏了很多人,令原本幽然寧靜的氣氛變得嘈雜了起來。
隨着時間的流逝,已經有近千人來到了流水澗,不過他們都沒有輕易踏進流水澗,而是在流水澗的外面站着。
畢竟衆人不知道入住流水澗的人到底是誰,若是哪位脾氣不好的師兄或者師姐的話,貿然踏進流水澗的範圍可是極爲無禮的行爲。
“衆師妹師弟聽聞流水澗有人入住,特來拜訪。”
某個修爲已至天玄境巔峯的女弟子站在衆人的前頭,深吸一口氣後,對着流水澗深處的流雲殿大聲喊道。
“請師兄或師姐出來一見。”
有些弟子開始附和道。
說來可笑,衆人連入住流水澗的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因此爲了瞭解清楚,他們才結伴而來,想要拜訪認識一下。
流雲殿中,顧恆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慢慢睜開雙眸。
這兒靈氣濃郁充沛,再加上許多中品靈石的輔助,顧恆生只是修行了短短一天,他便能夠感覺自己快要觸摸到天玄境後期的門檻了。想必用不了多久,顧恆生便可以踏入天玄境後期了。
外面好像有些情況。
顧恆生停止了修行,腰間挎着兩柄青鋒,身形一閃的便從流雲殿出來了。
“你們有什麼事情?”
顧恆生一踏出流雲殿,便看到了流水澗附近站着的一片片人影了,眉頭一皺的沉聲道。
當顧恆生的身影一現,上千道目光立即便凝聚了過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身披一件如雪的白袍衣衫,腰掛兩柄三尺青鋒,青絲如瀑的隨着清風浮動飄舞,劍眉星目讓這綠茵和清潭都黯淡無光了。
衆弟子恍惚一眼,發現自己從未見過顧恆生,暗想此人難道是宗門暗藏的絕世天驕?
一些女弟子望着顧恆生踏空而來的飄逸之資,眼中瞬間泛起了絲絲星光,芳心都不由得微微一顫。
沉府宮女弟子佔了足有七成,幾乎都是萬中無一的天之驕女,她們鮮少出門,很少有入得了她們眼中的男弟子。
“好帥的師兄哪!爲什麼以前從來沒見過呢?”
所以,現在突然看到顧恆生乘風踏空而來的孤傲之資,很多女弟子都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是什麼了。
“此人是誰?怎麼以前從未聽過和見過?”
很多來此的男弟子看到衆女面頰嬌羞的模樣,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惡狠狠的盯着虛空中的顧恆生,低語討論着。
顧恆生站在虛空中,低頭俯瞰着衆人,沉吟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嗎?來此做甚?”
“師兄,我叫染琪,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年若十八的女孩兒從人羣中走出,她一臉嬌羞的擡頭望着顧恆生,開口問道。
“……”顧恆生一愣,回答道:“顧恆生。”
顧恆生,好好聽的名字。
衆女弟子紛紛低眉,嘴裏喃喃唸叨了幾遍,暗暗記下。
來這兒的男弟子見此,都不由得面色發黑,咱們是來看看是誰佔領了流水澗,不是來犯花癡的好吧。
一衆男弟子暗暗捂了捂額頭,他們實在是有點兒無語了。不過話說回來,虛空中的白袍男子確實生得一副好面孔,比沉府宮任何一個男弟子都要飄逸凌然。
“咦!他怎麼只有天玄境中期的修爲?”
有一個男弟子打量了顧恆生一眼,詫異驚呼道。
顧恆生並未用祕術遮掩自己的修爲,反正自己只是天玄境的修爲,任由旁人打探。若是使用祕術的話,可能會令某些人起了覬覦之心,不如大大方方擺明自己的修爲。
“好像真的只是天玄境的修爲,他不是流水澗的主人嗎?爲什麼只有這麼點兒修爲?”
衆人紛紛動用修爲打量顧恆生的修爲,發現顧恆生確實只是天玄境中期,皆是錯愕不已,滿臉疑惑。
“開什麼玩笑,宮主和長老將流水澗交給了一個天玄境中期的武者?”
有一個天玄境巔峯的弟子懵了,連忙出口而道。
來流水澗的弟子足有上千人,大多數都是天玄境的武者。
至於道境的武者,自然是沒有一個人過來。因爲道境弟子都被宮主和長老敲打過了,他們都知道了顧恆生的絕世妖孽之資,當然不會傻傻的過來打探,以免惹得一身騷。
畢竟,身爲三師姐的蘇凝憶都因爲顧恆生的事情被衆長老和宮主給訓斥過了,哪個道境弟子有膽子過來惹顧恆生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默默的修行爲好。衆道境弟子可不敢冒頭出來和顧恆生作對,不然估計得脫一層皮。
“顧師兄好像真的只有天玄境中期的修爲耶,這怎麼可能呢?流水澗哪怕是核心弟子都沒有資格居住,顧師兄爲什麼能夠住在這兒呢?沒有道理呀!”
很多女弟子都將嬌羞的模樣掩蓋了,紛紛擡起了一雙水眸,不停的打量着顧恆生。
被上千人毫無顧忌的打探,顧恆生心境在怎麼平淡無水,終究是有點兒不舒服:“要是沒有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
話音一落,顧恆生便打算轉身離開。
“這位師兄等等。”
一位男弟子立即叫住了打算離開的顧恆生。
“怎麼了?還有何事?”
顧恆生神色漠然,沉吟道。
“我們就是想要拜訪一下師兄,看看是誰拿到了流水澗這塊風水寶地。”人羣中,有人立刻說道。
忽然,一直在眯着眼盯着顧恆生的弟子打了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麼,驚呼道:“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他,他好像是半個月前三師姐帶回來的那個人。”
譁——
此言一出,整個流水澗都霎時間沸騰了。
三師姐帶回來的那個人,不就是傳說中有幸成爲了三師姐的劍侍的那人嗎?
傳聞三師姐帶回來的那人身着白衫,姿態豐俊,也是一名劍修,好像和眼前的此人十分吻合。
“你……你不會就是三師姐帶回來的那個人吧?”
有人驚疑不已,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