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之上,顧恆生一劍劍落斬而出,頓時霞光無邊,劍意綻放,讓宜央皇朝的京都遍佈了無邊的壓力。
儲君趙淵手持着封天鏈,戰力蓋世,將顧恆生的每一縷劍意都蕩平了。
雖然鴻雨大帝揚言只能夠讓年輕一輩的同境界武者對顧恆生出手,但是高於顧恆生一兩個境界的年輕一輩,想來不會有任何影響。
畢竟,若是浮生墓的人連逆戰之資都沒有,何談大道。
顧恆生只是大道第二境,和身處大道第三境的趙淵一戰,完全沒有落於下風。
“若我心念不通,未來將止步於此。所以,今日這一戰,不管輸贏,我都要竭盡全力。”
趙淵緊住了手中的封天鏈,轟打向了顧恆生,九霄之上不斷的閃現着鋒芒的金光鏈影。
趙淵能夠從宜央皇朝的衆多皇子中脫穎而出,將儲君的位置給奪到了,他的手段和天資肯定是極爲妖孽。
而且,趙淵明知顧恆生一路大敗天驕而來,還敢不懼的挑戰顧恆生,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劍道之路,寧折不彎,這纔是我要走的道。”
顧恆生將領悟的一絲不朽劍意揮斬而出,朝着趙淵執劍而往,斬碎了封天鏈的金光寒芒,劍氣逼人。
“殿下的道心早已無缺,若是能夠跨過心中的念頭,必將邁入道心亙古的境界,於修行將有莫大的好處,未來必可入仙台。”
宜央皇朝的深處,有大能望着這一戰,並沒有打算出手製止,喃喃道。
九先生顧恆生和宜央皇朝儲君趙淵的一戰,是宜央君皇默許的,皇朝的強者當然不敢露面制止,只能夠隱藏在暗處的觀望着。
“殿下能夠勝過九先生嗎?如果真的勝了,殿下比九先生高一個境界,鴻雨大帝會按照承諾賜下帝經嗎?”
“當年九先生執帝劍現身於古幽宮,不知斬了多少尊大能,震懾世間哪!如今九先生沒有了帝劍的倚仗,可還能力挽狂瀾?”
“九先生竟然悟到了一絲不朽,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京都四方,無數人都因雲霄上的一戰而窒息了,睜大了雙眼的直望着,不敢錯過了大戰中的任何一個細節。
顧恆生的每一劍落下,趙淵似乎都能夠捕捉到軌跡,要麼直接躲閃開,要麼便用手中的封天鏈給擋下來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顧恆生不解,爲何自己的劍意連趙淵周身十尺都不可入,甚是詭異。
趙淵的眼瞳泛着一絲金光,每當其眼瞳變化,他便能夠從大道虛空中捕捉到顧恆生的劍意痕跡。
皇宮深處,有大能察覺到了趙淵眼瞳的異色,不由低語驚呼:“觀天瞳!殿下竟然領悟了觀天瞳!”
不知在何處,宜央皇朝的君皇也在暗暗的觀戰着,他也發現了儲君趙淵的眼瞳變化和身上的神通氣息,臉色閃過一絲震驚,良久後自語道:“當年老祖偶然得到的觀天瞳,歷來都無人能夠修成,沒想到這小子……”
觀天瞳,逆大道而孕育,可捕捉道韻痕跡。
也就是說,只要趙淵運轉着觀天瞳,他便可以先顧恆生一步的察覺到其劍意來向,躲開顧恆生的劍斬,甚是詭異,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只是眼前的狀況,顧恆生的實力明顯和趙淵相差不大。如此,趙淵使用着觀天瞳的神通,讓顧恆生的每一記殺招都落空了。
“他的眼睛,有點兒不對勁。”
顧恆生髮現自己每揮斬出一劍,趙淵的眼瞳便會閃爍出一絲金光。
“難道他的眼睛可以捕捉到我揮斬而出的劍意軌跡嗎?”
顧恆生忍不住的想到了這個方向,不敢置信。
若真是有這樣逆天的神通,豈不是說顧恆生的劍斬根本無法靠近趙淵,更別談擊敗趙淵了。
咻!
顧恆生再斬出一劍,這一劍蘊含了一絲不朽的韻味,直向趙淵的身子。
趙淵的眼瞳立即閃爍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這一劍的大道軌跡,連忙朝着身後倒退,想要避開這一縷鋒芒。
蘊含了一絲不朽的劍意,趙淵哪怕在託大也不敢硬碰硬。
“果然!”看着趙淵的動向,顧恆生確定了趙淵的眼瞳很是特殊,心中暗道:“我沒有揮劍的時候,他根本察覺不到,只有在我出劍的那一瞬間,他才能夠捕捉到我的劍意軌跡。”
“素問九先生不凡,難道就只有這些手段嗎?”
趙淵躲開了顧恆生的那一劍後,冷哼而道。
趙淵手中的封天鏈圍在了其周身,散發着寶韻的金光,甚是耀眼。
“我有點兒好奇你的眼睛了,難道我想要做什麼,你都能夠捕捉到嗎?”
顧恆生眯着雙眼,開口問道。
趙淵沉默不語,就這麼靜靜的直視着顧恆生。
“那麼在接我一劍,如何?”
顧恆生將血霄劍橫在身前,眸子裏泛出了一道血光。
說罷,顧恆生雙手輕合在了血霄劍上,渡了一道劍意進入了劍柄上。
然後,顧恆生右手朝着劍柄狠狠一推,血霄劍便化作了寒芒,刺破了層層虛空,直刺向了趙淵。
次啦!
顧恆生御劍而出,血霄劍勢如破竹,頃刻間便已逼近了趙淵的身前。
趙淵立刻使用着觀天瞳,在加上手中的封天鏈之威,欲要將直刺而來的血霄劍給擋住。
封天鏈在趙淵的意念下,立即便卷在了一起,化爲了一個金黃色的盾牌,將逼近身前的血霄劍給擋住了。
趙淵運轉着觀天瞳,發現血霄劍上的劍意逐漸消減,便打算回擊給顧恆生。
但是,此時此刻,遠方的顧恆生突然以手作劍,輕點虛空。
譁——
上百道劍意忽然從虛空中顯現,隨着顧恆生的輕點,直斬趙淵。
咻!咻……
趙淵一驚,立刻將封天鏈擋住的血霄劍給彈開,揮鏈破碎了這上百道凝聚的劍意。
當趙淵剛剛碾碎了顧恆生輕點而來的上百道劍意,他的脖頸卻是被血霄劍給抵住了,劍尖散發的寒芒讓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凍結了,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