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聖主,戰死了。
而他的對手,冥海的禁忌之一於道空,也徹底的消亡了。
大世的百族生靈,潸然淚下。
在那最後的一刻,老聖主將自己的鮮血染滿了宇宙虛空,他的名字一定會讓世人銘記,名垂青史。
隆隆隆……
戰鼓依舊在轟動沉響着,上至九天,下至冥府,似是在爲老聖主送別。
“這一戰,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北方極地,七師兄楚逍遙的眼底閃過一分悲悽,喃喃自語。
“他戰出了自己的風骨,當列人傑之名。”
三師兄諸葛昊空看了一眼漂浮在宇宙中的老聖主的屍體,不忍的收回了目光,讚譽一聲。
“九幽冥海真正的殺招還沒有顯露,事到如今,看誰坐不住先出手了。”
二師姐眉頭的憂色並未散去,反而愈漸濃郁了。
誰若是先行暴露底牌,那麼誰就會處於被動。
因而,諸天勢力的真正大人物都還隱匿在紅塵中,觀望着。
一代人傑,就此落下了帷幕。
九幽冥海,大世強者都凌立於虛空中,目送着老聖主的屍體漸漸在宇宙深處崩碎,最後化爲了點點星光。
老聖主極盡昇華的一戰,最後又施展出了血術。他死後,連屍首都沒有辦法保全,消散於天地之間。
“老聖主既然都出面一戰,老夫自然也不能夠縮在人羣中。”
當天地間一片哀鳴沉重之時,一個老者撕裂了虛空,出現在了冥海的上空。
咚!
老者一步往前落下,彷彿整個大地都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龍鯉族的老族長!”
世人看了一眼老者,立馬便認出了其身份,驚愕大呼。
老者便是龍鯉族的老族長,紅君浩。
“浩然君仙!”
曾和龍鯉族老族長一個時代的人,都敬稱道。
老族長面色威沉,雙手負在佝僂的後背上,眸如星辰的眺望着無盡的冥海。
“老夫紅君浩,誰來一戰?”
老族長右手朝着身側一壓,整個人從原地蹬入雲端,俯瞰着九幽冥海,揚聲道。
嘭隆!
天地崩動,冥海翻滾。
“浩然君仙,好大的派頭。”
噗通一聲。
有一尊禁忌從冥海中的沖天水柱而出,他似乎認識老族長,一語道破了老族長的身份。
這尊禁忌沒有隱藏自己的容顏,破了自身四周的黑霧。
“染天刀,居然是你!”
老族長眼眸一瞪,原本波瀾不驚的容顏上出現了一絲震驚。
“是他!”
諸多強者在看到這一尊禁忌的時候,腦袋都猶如爆炸了一下,耳畔嗡鳴。
染天刀,一個曾名動諸天的妖孽。
這還不是最讓人喫驚的,重要的是,他乃是龍鯉族的族人,和老族長紅君浩是同一個時代的妖孽。
很多年前,染天刀和老族長紅君浩有所過節,兩人大戰了數日方纔分出勝負。自然,勝者便成爲了龍鯉族的族長。
而後,染天刀便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他。世人都說染天刀死於非命,靈魂消隕。
“染天刀!你居然墮入了九幽冥海,你對得起我龍鯉族的列祖列宗嗎?”
老族長驚了一下後,便面紅耳赤的大怒吼道。
仙台巔峯的氣勢,從老族長的身上噴涌而出,其腳下的冥海直接爆起的沸騰了。
“當年我從龍鯉族離開的那一天,我染天刀便不再是龍鯉族的人了!”
染天刀凌立於雲端,和老族長紅君浩冷眼的對視着,低沉嘶吼道。
“就因爲爭族長之位輸了,你便擅作主張的背叛了我龍鯉族,你瘋了嗎?”
老族長大怒不已,在他的記憶中,染天刀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本來是一個可以爲了龍鯉族奉獻出一切的族人。
到底爲什麼,染天刀變成了如此模樣?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當年我輸了,這一次,我要當着世人的面,親手將你鎮壓。”
染天刀的雙眸泛着血絲,殺機凜冽。
“你玷污了我龍鯉族的血,老夫要清理門戶,以正我龍鯉族的族威!”
老族長的白髮沖天而起,威嚴肅穆的容顏上浮現出了鋒寒的殺意。
“那便戰!”
一語落下,染天刀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殺向了老族長紅君浩。
霎時間,老族長便和染天刀在星域的邊緣開戰了。
嘭咚咚……
天穹驚現着對招的沉響聲,瀰漫至四方。
浮生山,一面古境。
顧恆生通過古境看着再起的大戰,有些擔憂的按住了腰間的血霄劍。
“老族長,應該不會出事的。”
龍鯉族的老族長,曾給了顧恆生一份大機緣,讓顧恆生凝聚了一副古龍道體。這一份恩情,顧恆生可不敢相望。
大世劫難,真正有實力的強者都無法避免。
自然,老族長雖然身爲龍鯉族的頂樑柱,但他也是大世的生靈,無懼一戰。
“師兄和師姐他們,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出手?”
九幽冥海的局勢越來越緊張了,顧恆生暗暗的握緊了雙拳。
顧恆生本以爲自己的實力變強了,可卻連參戰的資格都沒有,心中哀嘆自恨。
“如果……我拔出長恨帝劍……”
驀然間,顧恆生想到了一個能夠讓自己有一戰之力的長恨帝劍,眸中流露出了複雜之色。
昔年,顧恆生以天玄境的修爲執長恨帝劍,斬了一尊仙台強者。
不過也因此將長恨帝劍上面殘留的帝威和劍意,全都消耗殆盡了。
“再看一看吧!既然三師兄讓我留在師門不出,自然有他的道理。”
顧恆生暫時將心中的那一份念頭給壓了下去,繼續通過寶器古境,觀望着星域邊緣處發生的大戰。
大戰火熱,仙台巔峯的戰力真正的展現在了世人的眼中,大爲驚歎。
只是交鋒的餘波,便可讓星域的邊緣形成了滔天風暴,卷碎了懸浮於宇宙中的無數碎石。
嘭!
一陣巨響傳到了衆強者的耳邊,讓每個人的心都卡到了嗓子眼。
“老族長要燃燒己身血氣,極盡一戰!”
龍鯉族的強者神色驚變,極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