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君大帝留下了這一段話以後,估計是再無一戰之力,不久後便坐化了。
畢竟,九君大帝並沒有刻下古燃佛祖和無憂道祖出手的話,想來他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大戰五百回合,不敵遂逃。”
顧恆生的情緒極爲複雜,喃喃唸叨着:“也就是說,九君大帝很有可能和北宮昕打過一架。”
北宮昕,被譽爲距離仙最近的存在。帝隕之戰,北宮昕被浮生墓的諸人鎮壓在了星空深處,大世才得以安寧,沒有破滅。
“北宮昕曾一劍亂了星河,斬斷了歲月痕跡。百萬年以前的歷史全都被埋葬了,如今才得以重見天日嗎?”
顧恆生擡頭望着通淵海底的石碑,很難想象九君大帝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九君大帝,段洛君,他以一己之力戰北宮昕,居然可以爭鬥五百多個回合。即便百萬年以前的北宮昕還不是其巔峯之境,但也絕對超出了大帝的行列。
可是,在那種情況之下,九君大帝都能夠逼出北宮昕的真實戰力,與其大戰五百回合。雖不敵而敗走,但依然無法磨滅掉九君大帝的蓋世威名。
“梁姐,你說這石碑上寫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有天驕吞嚥着口水,終是無法保持沉默了,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說道。
“應該…應該是真的吧!”
梁碧彤心裏也拿捏不住,她只是看了一眼石碑上刻寫的字,便有一種匍匐跪地的衝動。哪怕經過了百萬年的歲月,石碑上的帝蘊依舊存留着,讓人心生敬畏。
“九君大帝曾和那一位戰過,而且還大戰了五百回合方纔不敵而走。”
“也曾與塵道宗的無憂道祖論過道法。”
“還和雷瑤佛宗的古燃佛祖論過佛法。”
“天哪!九君大帝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衆人都曾經歷過數百年前的帝隕之戰,他們親眼見識了北宮昕有多麼的恐怖,已經不能夠用大道常理來形容北宮昕的實力了。
若真要論述北宮昕有多強,估計只有那飄渺虛無的仙才可以鎮壓他吧!
“當年諸帝出手,都沒能接下那一位的數劍。若不是浮生墓的諸位先生以道果爲引,將那一位給鎮壓在了星空深處,諸天星域都將不復存在了。”
金烏族的柳雲霄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下意識的瞥了一下顧恆生。或許連柳雲霄自己都不清楚,爲何會這麼在意顧恆生的一舉一動。
“即便是百萬年以前,北宮昕也是無敵的存在。九君大帝居然能夠和他大戰五百個回合,實力定然是難以想象。”
衆天驕咋舌驚歎,小聲的議論着。
衆人長吁了一口氣,將目光從石碑上移開了,望向了通淵海底的前方。
前方一片漆黑,不知通向到哪裏,更不知是否有大凶險。
“咱們走吧!小心一點,別四處亂碰。”
梁碧彤看了看身後的數十個天驕,謹慎小心的告誡道。
“是。”衆人自然明白輕重,不敢有任何懈怠之心。
在通淵海底,也許一個不小心便會沒了性命,危險至極。
顧恆生依然被數名天驕嚴加看管着,不讓顧恆生單獨行動。
三師兄的護體道寶的契機越來越強烈了,顧恆生可以肯定就在通淵海底深處的某個角落。
“都小心一點兒。”
柳雲霄回頭看了衆人一眼,囑咐道。
而修羅族的血少翼目光如炬,緊盯着海底前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哞~”
當衆人剛剛行進了沒多久,有聲音隱約傳到了耳畔。
“停!”
柳雲霄擡手一語。
衆人立刻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這是什麼聲音?”
柳雲霄和梁碧彤等人面面相覷,眉頭緊皺。
“與其在這裏瞎猜,不如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修羅族的血少翼大步向前。
對此,衆人只好緊跟在血少翼的背後,漸漸的深入了通淵海的海底。
半個時辰以後,衆人來到了一處遼闊的平原,這兒生長着一片竹林,並且還有數十顆珍貴無比的寶珠懸掛在高處,宛如白晝。
沒想到通淵海的海底,別有一番洞天,像是一個不與外界想通的自成一方的小世界。
“剛剛的聲音估計就是它發出來的。”
有人指着平原中央的一個黑影,不由得一驚。
咚……咚……咚
位於平原中央的黑影察覺到了顧恆生等人的到來,它慢慢的挪動着身子,露出了它的本容。
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集羣獸之瑞像於一身,聚衆物之優容爲一體。它的外貌,甚是奇異。
“這是什麼東西?”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半步,不知眼前的生靈是什麼東西。
“難道它是獸族生靈?不對,它的身體是龍族體魄,一片片龍鱗光滑如雪。”
“虎頭,龍身,又長着麒麟的四足。天下祥瑞共聚一體,這到底是什麼生靈?怎麼從未聽聞過?”
“我活了近千年了,無論是古籍,還是傳聞,都從未得知有關此生靈的任何消息。”
一下子,衆天驕都對眼前的生靈感到驚疑。
對於未知的生靈,他們下意識的都充滿了敵意,握緊了自身的利器。
“一羣蠢貨,這是上古瑞獸——諦聽。”
修羅族的血少翼譏諷了諸天驕一句話,然後用火熱的目光凝視着前方的諦聽,想要將其據爲己有。
“諦聽?何爲諦聽?”
柳雲霄不知,再一次望向了遠方緩緩前行着的諦聽,滿臉疑惑。
出身自古族的梁碧彤聽到“諦聽”二字之時,她的腦海中瞬間想起了一些事情,嬌臉上泛出了一絲無法掩蓋的驚喜。
“上古瑞獸——諦聽,又名九不象。”
“承九氣,可護主。”
“比之大道寶藥都要珍惜的上古異種,傳聞早在百萬年以前便絕種了。”
梁碧彤怔在了原地,喃喃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