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顧恆生的到來,打破了少族長洛步崖的預計,讓此處的數十名天工族人忙得不可開交。
爲顧恆生打造出一個滿意的劍鞘,成爲了天工族人的首要任務,每個人都嚴陣以待,生怕有任何一個環節出了錯誤。
材料,要挑選上等的屬性礦石,並且還要嵌入各種珍稀的寶石。
洛步崖帶着十來個人開始了鍛造,而紫衣女子洛依依則是帶着五六侍女伺候在顧恆生的身旁。
“先生,請用茶。”
“先生,需要爲您按摩嗎?”
“先生,小女子爲您彈奏一曲。”
……
這些日子,紫衣女子帶着幾個侍女一直伺候着,將顧恆生奉若神明。
她們從小就聽着天工族的傳說長大的,靈魂深處早就烙印着恨天劍仙的影子了。如今可以親眼得見恨天劍仙,當然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只不過,顧恆生對於這些女子並不感冒,讓她們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紫衣女子等人不敢違背顧恆生的話,只好帶着一縷埋怨幽色,退出雅閣。
顧恆生便開始打坐修行,靜靜的等待着洛步崖鍛造出來的劍鞘。
山谷的某處密室中,洛步崖將一切的雜念除去,一心一意的開始鍛造着劍鞘。
………
與此同時,帝路第三重天。
帝墓之地,一片慘烈之景。
“永生”墓碑之下,百名白袍戰將的英魂大戰各方勢力的強者,讓諸多強者喋血當場,仙台寶血揮灑在茫茫大地之上。
白袍百將,他們的意志便是守護住帝墓,不讓任何人打擾到墓中沉睡的存在。
擅自闖入者,格殺勿論!
百將英魂雖然勇猛,但終究只是一縷英魂,沒有生前的巔峯實力了。
經過一番慘烈的大戰以後,各方勢力加起來一共隕落了上百名強者,損失極爲慘重。這些強者,每一個拉出來都是坐鎮一方星域的大佬,辛辛苦苦培養了數千年。
哪隻各方勢力連帝墓的門都還沒有找到,便已經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了。
而那百將英魂,自然是承受不住如浪潮般的無盡殺招,化爲了一縷白煙而散。
隱約間,百將英魂的聲音還在天地間迴盪着:“犯帝君威嚴者,殺!”
良久,戰火的硝煙散去,血茫茫的一片,觸目驚心。
各方大勢力的老古董都不禁沉默了,他們沒有想到還未進入帝墓便會造成這麼大的損失,實在是難以接受。
同時,他們的心中也不免生起了一股不安之色。
這還只是帝墓的外圍,便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危機重重。那麼一旦深入了帝墓,又會有怎樣的兇險呢?
這一座墓穴,到底埋葬的誰?
又是何人在敢刻下“永生”二字,將其作爲墓碑的名字?
“事到如今,咱們沒有退路可走,上!”
某位古族的大佬緊盯着“永生”墓碑,意志堅定的說道。
“富貴險中求,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大帝之墓,怎能放棄呢?”
又有一名老古董踏出,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而行。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雷瑤佛宗的老佛主唸叨了一遍,帶領着身後的金身羅漢,直奔“永生”墓碑。
帝墓,必須要闖!
墓中機緣,各憑本事;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帝墓的入口,便在墓碑的正下方,那裏有一個結界。”
終於,尋找數日的時間,有強者發現了通往帝墓入口的蹤跡,喜出望外。
各方勢力的大佬的笑容中帶着幾分凝重,找到了帝墓入口,也就意味着真正的未知兇險即將來臨,恐怕又會有很多人將埋骨於此,永世長眠。
世人都注視着帝墓,等待着一場巨大的風暴降臨。
或許,這一場風暴將會席捲整個帝路,乃至整個諸天寰宇。
帝路,第五重天。
半月的時間,如流水而逝。
顧恆生慢慢的從打坐修行中甦醒了過來,因爲他已經感知到了洛步崖的氣息,也就是說洛步崖已經出關了。
“先生,不辱使命。”
洛步崖捧着一個劍鞘,走進了雅閣。他身旁的侍女則是捧着古荒劍,恭恭敬敬的候在一邊。
劍若歸鞘,自當是要劍主來操作,不然會引起寶劍的反抗。
劍鞘呈淡黑色,兩邊的中央處皆鑲嵌着一個淡藍色的珍稀寶石,鞘身光滑,蘊含着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
顧恆生慢慢的將古荒劍握在右手中,然後左手緊抓着黑色的劍鞘。
鏘!
劍歸鞘,音微揚。
古荒劍本想反抗,可是由於是顧恆生的緣故,只是微微的顫抖了幾下便安靜了下來。
古荒劍上面的那一縷妖邪的氣息,全部都被劍鞘給鎮壓住了,遮住了不安分的劍芒。
“不錯的劍鞘,多謝了。”
對於這個劍鞘,顧恆生很滿意的點頭道。
“只要先生喜歡便好。”
洛步崖長吁一口氣,爲了鍛造出這一個劍鞘,耗費了他諸多的心神和珍藏多年的材料,幸虧沒有讓顧恆生失望。
“當真不要我補交材料和委託費用嗎?”
顧恆生輕笑道。
“先生說笑了,能夠爲您辦事,是我的榮幸,又豈會讓您破費呢。”洛步崖拱手行禮。
顧恆生低頭看了看劍鞘,雖有一絲絲瑕疵,但絕對是上乘之作:“這個人情,我記住了。”
“多謝先生。”洛步崖等的便是這一句話,不然他累死累活的幹什麼。
“既然來此的事情辦妥了,那麼我也該離開了。”
顧恆生將古荒劍放置在腰間,欲轉身離去。
“先生。”
洛步崖叫停了顧恆生。
“怎麼了?”
顧恆生頓步,轉頭相視。
“您當初所說的委託,我……我已經決定好了。”
洛步崖早就在心中作出了決定,他知道今日若是不說出來的話,以後可能便沒有這個機會了。
“哦?”
顧恆生眯了眯雙眼。
“我願意爲先生修復帝器,不負先祖的威名。”
洛步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