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生必須要弄清楚大道寶藥上面的道紋,一株完整的道藥纔能有把握塑造出大道寶體。
若非如此,顧恆生將寶藥分給小公主一些也無礙。
“先生有大用,我自然不會討要。不過,既然先生承諾了一杯酒,我可是會一直記在心中。”
小公主紅緣憶抿嘴一笑。
如果換作其他人,小公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大道寶藥拱手讓人。可這話是顧恆生說的,她生不出一絲不悅,反而還期待顧恆生承諾的一杯酒。
“多謝小公主。”
要是小公主不肯讓的話,顧恆生還真就難辦了。幸虧小公主通情達理,沒有讓顧恆生爲難。
小公主血脈返祖,一襲紅髮妖嬈且嫵媚。她輕輕捋了捋長髮,將顧恆生的面容刻在了心底深處。
有些人,放在心裏就夠了。
小公主嫣然一笑,赤足踏海而轉身,留下了一縷縷淡淡的芬香氣息。
望了一眼小公主離開的方向,顧恆生收回了目光,將大道寶藥放到了空間寶器內。然後,顧恆生帶着麾下五十四名天驕,大步前行。
所過之處,無一人敢阻攔。
暗中的老古董連連嘆息,放下了對大道寶藥的貪念。
沒辦法,顧恆生給世人的壓力太大了。血月狼族之事,顧恆生談笑間鎮殺各方禁地的強者,如今依舊曆歷在目。
離開了南域,顧恆生眉頭一皺,轉頭對着身側的衆天驕說道:“隨時準備戰鬥,某些不安分的老東西打算動手了。”
顧恆生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殺意,雖一閃即逝,但還是被顧恆生給捕捉到了。
忍了這麼多年,某些老東西終於打算要對顧恆生動手了。
天下之大,總歸有些人無牽無掛,孑然一身,不畏懼浮生墓的威勢。
“那些人還是不死心嗎?”
離火劍子握緊了三尺青鋒,曾經他們一行人歷練的時候,便經常有一些不安分的氣息浮動。不過,這些年以來,除了長恨劍重塑的那一次之後,便沒有誰光明正大的找顧恆生的麻煩。
如今,因爲顧恆生遠離葬心谷的道姑和朱雀族,並且手裏還有一株大道寶藥,自然引起了那些不安分之人的覬覦。
“走!”
顧恆生掃視了一眼虛空,此地崇山峻嶺,山峯聳入雲端,若是有人設下埋伏,那麼可就糟糕了。
隨着顧恆生一行人加快了速度,若隱若現的殺意似乎變得越來越濃郁了。
一個時辰之後,顧恆生等人穿過了數方星域,來到了一個一望無際的大平原。
這時,顧恆生感覺到了四周的殺意,他知道自己等人走不了了。
“既然來了,爲何遲遲不現身呢?”
顧恆生說着便將長恨劍握在了手裏,他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老夫就想看看先生可以跑到哪裏去,要是先生還能請到萬葬山脈內鳳凰那樣的存在,老夫自然是不敢露面。”
一道笑聲不知從何處而來,讓諸天驕嚴陣以待。
緊接着,出現了兩個人。一個着青衫的老者露面,生的倒是個慈祥的模樣。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十歲左右的女孩。
“獨眼老人,老妖婆。原來是你們兩個,我還以爲誰一直跟蹤着呢。”
顧恆生一眼便認出了這兩人的身份,因爲當年一清靈液之事,有這兩人的影子。
更重要的是,他們兩人以瘋子自稱,獨來獨往,誰也不怕。
麻煩了!
顧恆生表面上淡然自定,內心還是有些緊張。獨眼老人和老妖婆可不簡單,都是邁進了巔峯之境,實力深不可測。
這麼多年,他們兩人隱匿在暗中監視着顧恆生的一舉一動,一直沒有動手,便是在尋找一個最好的機會。
今日有着大道寶藥的誘惑,再加上顧恆生身旁沒有蓋世的存在,乃是最好的時刻。
“先生,不如你將大道寶藥教出來,老夫保證轉身離開,絕對不傷害你分毫。”
獨眼老人只剩下一隻眼睛了,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
據說獨眼老人曾得罪了更強的存在,被硬生生挖掉了一隻眼,並且沒法兒用寶藥恢復。
“你認爲這話,我會相信嗎?”
顧恆生冷笑道。
或許獨眼老人得到了大道寶藥不會動手,那麼還有一個老妖婆呢?
在顧恆生看來,這個外表上人畜無害的老妖婆,纔是一個大危機。
“先生,當年既然發生靈液之事,想必你肯定不會放過我等。與其等着先生登臨巔峯以後,在找我等算賬,倒不如我等先下手爲強。”
獨眼老人慈祥一笑,笑容下藏匿着無邊的殺意。
“忍了這麼多年,終於打算動手了。”
顧恆生傳音給了諸天驕,讓衆人隨時準備血戰,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些老東西都有後輩子孫,不敢對先生動手,免得牽扯到了家族勢力。可是老夫不同,就算殺了先生,事後被浮生墓追責,老夫也最多賠一命罷了。”
獨眼老人向顧恆生等人邁出了半步,原本那慈祥的模樣瞬間消失,空洞的眼瞳似有幽光浮現,有攝魂的詭異能力。
“別看他的眼睛!”
顧恆生大喝一聲,立即讓被迷惑的天驕重新找回了自我。
衆天驕後背一陣發寒,汗流浹背。剛剛差點兒就着了獨眼老人的道,好像墜落到了無底的深淵,永遠的沉淪。
“先生,將寶藥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地死法。”
老妖婆長着十歲女娃的樣子,看起來天真無邪,她的聲音很柔弱,卻沒有一個人敢當作是玩笑。
“你們這是喫定我了嗎?”
顧恆生將長恨劍斜在身側,目光深邃。
若只是一尊巔峯境界的存在,顧恆生等人還可以自保。但是,面對兩尊這樣的強者,九死一生。
很明顯,獨眼老人和老妖婆不打算給顧恆生活路,直接封鎖了天地虛空。
“要是可以將曾經的恨天劍仙踩在腳底下,死也值得了。”
獨眼老人咧嘴一笑,身上的氣勢如瀑布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