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歸墟。”
顧恆生看着近在咫尺的帝器,感受着其獨一無二的帝意。
“先生,你慢慢看,不着急。”
聖子站在一側,任由顧恆生觀賞。
顧恆生壓制住了長恨劍的顫動,讓長恨劍不能顯露鋒芒。
傳言歲月歸墟乃是一件舉世罕見的大禁器,能夠溝通歲月長河,改變時間的軌跡。
只可惜,柳帝費勁千辛萬苦,最終還是因爲自身實力弱了一些,沒有辦法讓歲月歸墟締造出一個神話,成爲了一個謎團。
歲月歸墟真的能夠改變時間的流動,甚至回溯歷史嗎?
這一點,沒有人能夠確認,畢竟連柳帝自己都失敗了。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歲月歸墟的道紋乃是活的,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凡歲月歸墟觸碰之物,皆可化爲灰燼。
百萬年以來,誕生了諸多大帝,同樣也出現了許多件帝器。
帝器蘊含恐怖之能,驚天動地。諸如長恨劍等帝器,上面的道紋是帝器的一部分,不可分割,自然也不會改變。
而歲月歸墟極爲奇異,它打破了這個禁錮,與以往的帝器截然不同。
因爲,歲月歸墟是活物!
帝器皆誕生出了靈智,算不上死物,可真正意義上也算不上活的。因爲從一開始,諸多帝器便是由各種靈石煉製而成,最終成形。
歲月歸墟的本體是一根柳枝,它成爲帝器之前便就是有意識的靈柳。而後因爲柳帝的原因,一朝證道,成爲了帝兵。
因此,隨着柳枝的生長,它上面的道紋自然會發生一些變化。它生長雖然很慢,但卻不能忽視。
“柳帝是如何做到的?”
將一截靈柳打造成了一件帝兵禁器,還沒有損害到柳枝原本誕生出來的靈智。
無數個時代以來,想要將活物打造成帝器的帝君,絕對不會只有柳帝一人。可萬古以來,偏偏只有柳帝成功了,煉製出來的帝器甚至是關乎歲月時間。
這種手段,估計唯有柳帝能夠辦法了,不可複製。
正是如此,歲月歸墟纔會被納入到了禁器之中,後世大帝都要避諱。
“道紋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顧恆生可以確信歲月歸墟正在用一種極慢的速度生長着。
能夠自行成長的帝器,普天之下,唯有歲月歸墟這一個例子。
“汲取天地靈氣,將其轉化爲生長的能量。只要給足歲月歸墟一定的時間,它可能變得越來越強,甚至……”
想到這裏,顧恆生頓住了。
甚至,歲月歸墟可以憑藉着其上的大帝道意,逆天證道,自成一脈。
這個想法很荒謬,但是任由歲月歸墟這麼成長下去,終有一天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歲月悠悠,歲月歸墟的本源只要不受到損傷,它可以用這種獨特的狀態活下去,一直成長。
顧恆生細細打量着歲月歸墟,見證着歲月歸墟的一步步成長,震驚不已。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顧恆生該瞭解的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多謝聖子。”
顧恆生抱拳謝道。
“先生看好了,那該讓我見識見識紅塵劍道的不凡之處了。”
聖子耐心等候了顧恆生兩個時辰,不曾催促。從這一點看來,聖子對顧恆生還是很敬重的,沒有敷衍了事。
“可以。”雙方之間本就是一次交易,顧恆生將紅塵劍道的道意顯露,讓聖子看個清楚。至於劍道本源,自然是不可能展現。
兩人論道交談,時而推演道法,時而神念交戰。
此地安靜無比,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打擾。
晃眼,已是十天以後。
兩人從偏殿走出,經過這次論道,皆收穫不淺。
“小雨,替我送九先生下山。”聖子喚了一聲師妹寧雨,轉頭對顧恆生說道:“恕我身體不適,不能親自相送。”
顧恆生淡笑點頭,看着步步而來的寧雨:“有勞了。”
要是不讓寧雨陪着,估計年輕一輩都想向顧恆生挑戰。顧恆生即使不怕,可也懶得麻煩,浪費時間。
有着寧雨的陪同,倒是沒有誰敢過來攔路挑戰,讓顧恆生順順利利的抵達到了山腳下。
“先生,請吧!”
將顧恆生送出了山門,寧雨便打算轉身回去。
“等一等。”顧恆生叫停了寧雨。
“先生還有何事?”寧雨轉頭看了一眼。
“替我轉告一聲聖子,若是有機會的話,可以來找我喝杯酒。他是一個有趣的人,雖是對手,但值得我敬重。”
顧恆生望了一眼玉柳山巔,鄭重道。
“我會將先生的話轉告給師兄。”
寧雨依舊是一幅冰冷如傲梅的模樣,點頭示意。
該說的都說了,該看的也看了,顧恆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玉柳山。
咻!
只見一抹白光閃過,顧恆生便隱匿於茫茫雲霧之中,難以尋覓其蹤跡。
玉柳山,秦子墨,我們未來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秦子墨的天資其實不亞於任何的妖孽,他缺少的只是機緣罷了。未來的路還很漫長,他們一定會再一次於帝路的深處碰面。
此行可以如願以償的看到歲月歸墟,讓顧恆生對紅塵劍道有了新的感悟。
“帝運紫氣,還需要很多。”
帝運紫氣關乎未來的大事,顧恆生身上只有幾縷,遠遠不夠。
“看起來,還是得出手去借哪!”
嘴裏說着是借,其實就是去搶。
帝路之爭,本就是如此,弱者沒有掌控資源的權利。
當年在萬葬山脈得到帝運紫氣的天驕妖孽,顧恆生都認識。所以,此行爲了帝運紫氣,顧恆生要去尋找這些天驕妖孽,繼續開始征途。
三先生鎮壓帝路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便又起了一陣動盪。
有一傳言,短時間內便瘋傳帝路各方:“劍尊獨孤殤遭遇數座禁地暗殺,重傷而逃!”
劍尊獨孤殤,慘遭埋伏。他被諸多老傢伙圍攻暗殺,如今身受重傷,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