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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臭和尚!

    聞獨孤殤有難,顧恆生便一直打聽其消息。

    顧恆生的推演之法雖比不了三師兄諸葛昊空,但也得到了一些精髓,足矣推測出獨孤殤的大致下落。

    於是,顧恆生撕裂虛空,腳踩流雲天虛步,終於趕赴至此。

    “恨天劍仙!”

    “九先生!”

    各方禁地的強者鉗口撟舌。

    顧恆生和佛子突然出現了,搞得衆強者措手不及。

    見此,獨孤殤笑了。因爲他知道今日有佛子和顧恆生,已經脫離險境了。

    “先生,此事是我等和劍尊之間的恩怨,你何必要插手呢?”

    如今顧恆生的名頭極盛,再加上浮生墓的通天背景,這些禁地的老傢伙心裏都在發怵。

    “獨孤殤是我好友,這個理由夠了嗎?”

    顧恆生往前邁進一步,紅塵劍域瞬間籠罩四周,將獨孤殤護佑在劍域之內,防止某些人突然出手。

    諸老低眉沉默,深思考量。

    足足一刻鐘以後,爲首的老頭長嘆一聲,拱手說道:“既然先生和佛子都開口了,我等今日便給兩位這個面子。”

    “咱們走!”

    說罷,諸強頭也不回的撤離了。

    先不說各方禁地的強者沒有絕對的把握將顧恆生和佛子鎮壓,就算真有這種能力,他們也不敢動手。

    同時得罪雷瑤佛宗和浮生墓,這種後果難以承受。

    因此,各方禁地哪怕在怎麼想要將獨孤殤給抹殺,也只能壓制在心底,徐徐圖之。

    不過,以後各方禁地估計就沒有這種機會了。獨孤殤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他只會變得越來越強。

    等到諸強離開以後,獨孤殤忽然面色一變,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事吧!”顧恆生隔空御力,將獨孤殤攙扶住了,眼神中帶着一絲憂色。

    “還死不了。”獨孤殤抹掉了嘴角的鮮血,毫不在意的語氣:“多謝佛子和顧兄了,不然今天怕是要栽在這兒了。”

    “阿彌陀佛。”佛子雙手合十,背後有金光閃爍。

    “就算我們不出現,你肯定也留有後手可以逃遁,只是要承擔較大的風險罷了。”

    獨孤殤是一個極爲謹慎的人,別看他經常去堵門挑戰,若非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他不會這麼做。

    若非如此,獨孤殤怎麼可能走到今天呢?

    “不說這些了,咱們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在慢慢敘舊。”

    獨孤殤擔心各大禁地會埋伏在四周。

    “嗯。”顧恆生等人離開了此地。

    不久後,他們尋了一處安全的祕境之所。

    顧恆生給了獨孤殤一些療傷寶藥,讓獨孤殤的傷勢疼痛得到了減緩。

    “你怎麼得罪這些禁地的老東西了?按理來說,就算你堵了各方禁地的大門口,也不至於佈下這麼大的殺局來對付你吧!”

    這不僅是顧恆生的疑惑,明悟佛子同樣很好奇此事隱藏着的東西。

    說到此處,獨孤殤的眼神逐漸變得凝重了。

    良久,獨孤殤才緩緩擡起了雙眼,直視着顧恆生和佛子:“我得到了一件東西,不慎被各方勢力知曉了。”

    “什麼東西?”

    顧恆生和佛子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道。

    何物能夠讓各大禁地這般動容,不惜派遣出了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諸多老古董。

    “當年的帝隕之戰,死了很多強者,其中不乏有大帝層次的人物。經過這麼多年,帝血匯聚於一處,形成了一塊蘊含了帝紋道意的血精。”

    “數百年前,我得到了這一塊帝紋血精,通過此物我的修爲有了極大的增長,並且讓劍意更加精進。”

    獨孤殤乃是當世妖孽,自有大氣運護體,獲得一些機緣再正常不過。

    “帝紋精血。”

    顧恆生和佛子知道這個東西有多麼重要,驚訝不已。

    當年帝戰,死了很多的強者,還有許多的大帝。久而久之,那些飄散在星空深處的大帝血液匯聚到了一處,最終凝聚成了一塊帝紋精血,蘊含了諸帝對大道的感悟。

    “不久前我挑戰禁地羣雄,暴露了身體的異變,被一些老傢伙推演出了帝紋精血的存在。所以,也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獨孤殤將自己胸口的衣衫扒開,密密麻麻的血色痕跡遍佈全身,如同蜘蛛網一樣。

    這是使用了帝紋精血留下的痕跡,短時間內不可能消失。等到獨孤殤將身上的血色痕跡給抹除了,也就是他徹底吸收帝紋精血的時候。

    “這是你的機緣,好好把握。”

    顧恆生和佛子兩人只是詫異而已,並沒有生出半分覬覦的心思。

    爲了利益而毀了建立起來的友誼,不值得。再說了,佛子和顧恆生皆有自己的大機緣,其價值不下於帝紋精血。

    “暫時要麻煩你們陪着了,等我傷好了以後,再慢慢和這些禁地算賬。”

    獨孤殤受的傷不小,沒有三五個月估計不可能恢復完全。

    “獨孤施主,貧僧有一言相勸。”

    佛子天生有一顆玲瓏赤子的佛心,似是看出了獨孤殤有點兒不對勁。

    “佛子請講。”獨孤殤盤坐於地。

    “若是不想以後身負業火,不可讓戰鬥矇蔽了雙眼和道心,於修道終究是弊大於利。”

    明悟佛子勸誡道。

    獨孤殤沉吟了片刻,輕輕點頭:“謹記佛子之言。”

    “善哉善哉。”

    有些話點到爲止,佛子不再多言。

    這時,顧恆生開口道:“佛子,讓獨孤兄自己打坐恢復,咱們出去喝一杯吧!”

    “可以。”普天之下,能夠讓佛子喝酒的人,只有顧恆生一人。

    其它時候,面對其他的人,佛子絕對不會碰一滴酒。因爲這個世上讓佛子真正可以敞開心扉的人,唯有一人而已。

    看雲捲雲舒,觀花開花落。佛子和顧恆生一杯接着一杯的飲着,兩人沒有說什麼話,一切的言語彷彿都蘊含在酒裏了。

    夕陽西下,日暮映紅了大地。

    血色殘陽,山河秀美。

    “顧施主,這個給你。”

    佛子遞了一塊古樸銅牌過來。

    “這是何物?”

    顧恆生翻看着古樸銅牌,上面好像寫了一個字,但是因爲歲月的侵蝕而不大清楚了。

    “前段時間,貧僧在一方祕境中找到的,疑似是嗜空大帝之物。”

    佛子的眼眸平淡如水,他已非千年前的小僧尼了,而是一位得道高僧。

    “嗜空帝君之物,這……佛子要贈予我?”

    嗜空大帝,一位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帝君。他是追溯萬古真相的先驅者,是後世無數生靈的引路人。他雖然嗜殺,曾血洗了無數星域,但他對天下所做出的貢獻同樣巨大。

    “貧僧拿着這東西無用,便贈給顧施主吧!”

    佛子的眉心有一點硃砂,那是老佛主加持在他身上的佛力匯聚而成,爲其增添了幾分妖豔。

    佛子當真生的妖豔俊美,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真要比起來,顧恆生的容顏根本不及佛子。

    若非佛子出家爲僧,不知有多少聖女仙子會被迷的神魂顛倒,傾心於他。即便如此,依然有很多的女子盤算着怎麼將佛子喫下去。

    可惜,佛子似是看破紅塵,從不多看女子一眼,更別說讓他近女色了。

    按照佛子的話來說,絕世紅顏於他眼中也只是枯骨一具。

    “多謝。”顧恆生不和佛子矯情,將這塊古樸銅牌收起。

    疑似是嗜空帝君的遺留之物,珍貴無比。佛子居然願意將這種東西贈送給顧恆生,對顧恆生好的沒話說了。

    “顧施主,下次見面換好點兒的酒,這酒喝過很多次了,換個口味。”

    昔年顧恆生多次幫助佛子,一報還一報,佛子不會遺忘。

    佛論因果,佛子欠着顧恆生的恩情,怕是很難還清。同樣的,顧恆生欠着佛子的,也捋不清了。

    “行,下次讓你嘗一嘗百花釀。”

    顧恆生突然想到了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面帶微笑。

    “百花釀?”佛子喃喃輕語。

    “獨孤兄的紅顏所釀之酒,堪稱世上一絕,香醇無比。很多年了,我都忘記百花釀的味道了。”

    昔年之事,歷歷在目,深深刻在了顧恆生的靈魂深處。

    獨孤殤當初帶在身上的百花釀早就被他喝完了,所以顧恆生和佛子沒有這個口福。

    “獨孤施主的紅顏知己,貧僧倒是沒有見過。”

    佛子嘴饞,又飲了一杯。

    “以後要是回去了,讓獨孤殤做客便是,屆時咱們可以喝個夠。”

    說着說着,顧恆生都覺得自己懷念百花釀的味道了。

    “阿彌陀佛。”

    突然,佛子的眼皮一跳,將酒杯給放下了。

    顧恆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佛子:“怎麼了?”

    “顧施主,貧僧要先行一步了,獨孤施主便由你照顧吧!日後有緣,貧僧再與顧施主好好論道品酒。”

    佛子的眼底深處有複雜的神色波動,雖一閃即逝,但還是被顧恆生給捕捉到了。

    隨即,佛子便赤足而行,眨眼間消失不見。

    顧恆生望着佛子離開的方向,愣住了。

    什麼情況?怎麼說走就走?

    下一刻,顧恆生察覺到了有人正以極快的速度而來。

    “那個臭和尚呢?他在哪兒?”

    一位身穿淡粉色長裙的女子款款而來,大罵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