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輪到顧恆生了。
“你過來。”
外門長老指着顧恆生。
顧恆生慢慢的走到了鏡子的前面。
外門長老如剛纔一樣運轉着玄氣和祕術,可是他發現顧恆生沒有任何變化,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外門長老眉頭一皺,將寶鏡收回來瞧了瞧,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然後,外門長老又將寶鏡對準了顧恆生。奇怪的是,顧恆生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更別說綻放出天資霞光了。
“嗯?”不僅外門長老有些懵了,而且連暗中注視着這一幕的高層也倍感疑惑。
這麼多年以來,寶鏡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
外門長老將寶鏡照在了其他人的身上,皆會有所變化,唯獨顧恆生卻絲毫不變。
咻!
這時候,一道破空聲響起。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降臨在了萬劍宗的門口,其腰間還有挎着一柄青鋒,老態龍鍾,周身還有劍意環繞。
“參見執劍長老!”
外門長老和一衆執事及弟子,皆行大禮,異口同聲。
來者便是四大執劍長老之一的天行劍仙,其名聲在周邊星域很是響亮,倍受尊重。
執劍長老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突然現身了?
萬劍宗的諸多弟子又驚又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直注意着顧恆生的高層中,執劍長老天行劍仙便是其中之一,他對顧恆生很感興趣,猜測顧恆生的天賦絕對不俗。
但是,在寶鏡的一再照射之下,顧恆生卻沒有半分的變化,這讓天行劍仙很是疑惑,打算現身瞧瞧究竟。
“給老夫。”天行劍仙指着寶鏡,伸出了左手。
外門長老畢恭畢敬的將寶鏡遞給了天行劍仙。
天行劍仙運轉體內玄氣,將寶鏡對着顧恆生:“敕!”
很明顯,寶鏡在天行劍仙的催動下強了許多倍。只是讓衆人意外的是,顧恆生依舊如常,不曾出現變化。
“不可能!”天行劍仙嘗試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答案。
頓時,天行劍仙伸手抓住了顧恆生的手腕,以一縷神念探入。
猛然間,天行劍仙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凡體!”
轟!
這一語,直接將暗中的劍宗高層都炸了出來。
一個個位高權重的長老露面,全都彈指點在了顧恆生的身上,檢查着顧恆生的資質:“果然是凡體,而且修爲竟然只是初入道鏡。”
一名長老覺得是不是自己探查錯誤了,又嘗試了幾遍,答案還是一樣。
“一介凡體,如何登得上我萬劍宗的山門?”
很多人都用驚疑的眼神看着顧恆生。
自萬劍宗建立以來,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着實蹊蹺。
“莫非是考覈陣法有漏洞,剛好讓此子混了進來?”
有一個內門長老皺眉說道。
良久以後,諸位長老找不到其它的理由了,紛紛點頭:“興許真是考覈大陣出問題了吧!”
顧恆生一臉平淡,任由一道道目光打量着自己。
一開始顧恆生在石階之上如履平地,還讓一衆高層大爲驚奇。此時看來,興許顧恆生真的是走了狗屎運,恰好碰到考覈大陣的漏洞了。
“哼!浪費我等的時間。”
有內門長老脾氣暴躁的冷哼一聲,甩袖震退了顧恆生。
“執劍長老,咱們萬劍宗有規定,只要是五日內來到山門的人,皆可成爲我萬劍宗的弟子。如今出了這個情況,您看該怎麼處理?”
外門長老冷冷的瞥了一眼顧恆生,詢問着天行劍仙。
天行劍仙低眉沉思,轉身而行:“既然宗門有規定,便按照規定來吧!別讓天下羣雄恥笑,壞了規矩。”
“是,長老。”
外門長老聽出了天行劍仙話裏的意思。
其餘的高層紛紛搖頭嘆息,表示浪費了自己等人的寶貴時間,極爲的失望。
“給你兩個選擇,當雜役弟子,自行離開。”
本想着是寶鏡出了問題,害的外門長老一陣擔心。如今方纔知曉,不是寶鏡出錯了,而是顧恆生就是一個凡體廢物。
也不知道這樣的凡體廢物,是如何修道大道之境的?
衆新晉弟子皆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顧恆生,不屑與之爲伍,除了韓巖以外。
韓巖緊握着雙拳,爲顧恆生的遭遇感到惋惜,只嘆自己做不了什麼,不忍直視。
“既然來了,我便留下吧!”
對於顧恆生而言,只要入了萬劍宗就行了,其它的並不在意。
“下一個。”
外門長老揮手將顧恆生扯到了一邊,不再多言。
顯然因爲顧恆生的緣故,讓萬劍宗的很多人心生不悅。百年一次的收徒大典,居然收了一個比天賦低下還要弱的凡體。顧恆生這樣的體質,隨便在帝路上一抓都要比他強。
萬劍宗的上品寶鏡,確實不是凡物。但是,先不說運轉寶鏡之人的修爲不足,就算是極品道鏡,也難以照出顧恆生的大道寶體和蓋世妖孽之資。
萬劍宗沒有仙台巔峯境界的存在,根本不可能看出顧恆生的非凡之處。
一會兒後,新晉弟子的檢測完畢。
韓巖資質中等,被分到了外門弟子之內。
“李大哥,你不要灰心,一定會有出頭之日。”
兩人分別之時,韓巖發自內心的鼓勵着。
“嗯。”顧恆生微笑點頭。
顧恆生雖然封印了自己的修爲和記憶,但本能的認爲被萬劍宗無視也沒有什麼壞處,毫不在意。
一共有三十多人被分到了雜役弟子,成爲了萬劍宗最低等的一批人。
管理雜役弟子的執事對其餘人還是比較客氣,畢竟雜役弟子晉升爲外門、甚至是內門的例子有很多。因而,執事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對衆人較好,唯獨顧恆生例外。
一介凡體,即便有莫大的機緣,還不是被自己天資給束縛住了,不可能有所成就。
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皆排斥着顧恆生,不願與之爲伍。
“一個人倒是落得個清淨,還不錯。”
顧恆生被分到了萬劍宗內的一座山巒的山腳下,成爲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