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話，自己過去看看即可。”
諸葛昊空的嘴角出現了一道笑容。
另外一個混沌世界，顧恆生肯定會去。
現在最爲關鍵的事情，便是讓諸葛昊空重塑肉身，重回大世。
“師兄，你……你現在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爲何我看不透你的半分痕跡？”
顧恆生想要伸手觸摸一下諸葛昊空，可手剛剛擡了起來便懸在了半空之中，不敢繼續往前了，害怕這一切都只是虛幻。
諸葛昊空淡漠道：“無妨，爲兄早已習慣了。”
“難道師兄以後都將會用這種方式存在於世嗎？”
顧恆生非常心疼諸葛昊空。
“萬事萬物，皆有因果。
當年爲兄謀算萬古，身染巨大的因果。
即便爲兄擺脫了因果，也需要承受這無盡的孤獨痛楚。
時間長了，其實也就習慣了。
倘若你能夠將這一切結束，重回大世也不遲。”
諸葛昊空不會不給自己留下後手，他肯定有辦法重新塑造出一具肉身，回到大世。
只不過諸葛昊空一心想着了結這段大因果，沒有精力去琢磨着塑造肉身。
當初諸葛昊空與祝真天相隔無盡的空間有了感應，祝真天耗費了一生道法幫助諸葛昊空的化身臨世。
既然祝真天都可以做到，難不成諸葛昊空就辦不到了嗎？
“我知道了。”
顧恆生緩緩點頭。
“小師弟，你現在入了永恆圓滿之境，最多隻能與仙上較量一番。
想要讓仙上真正發揮出全力，甚至將其鎮壓，你必須要變得更強。”
諸葛昊空的眼力可以看出顧恆生現如今的修爲層次，告誡道。
以前顧恆生對於仙庭之主的實力很是模糊，現在顧恆生身處於圓滿的永恆劍道境界，才能夠明白仙庭之主到底有多麼的強大。
“破繭化蝶，圓滿之境。
我雖剛剛破繭，但不意味着我真的只是處於圓滿境界。”
顧恆生煉化混沌之力的同時，不僅破開了自身的枷鎖，而且還觸及到了一種無形無影的劍道境界。
“你難道……”諸葛昊空聞言，看向顧恆生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欲言又止。
顧恆生的表現，着實讓諸葛昊空感到有些意外。
滿打滿算，顧恆生的修行時間連仙庭之主的一個零頭都沒有。
然而顧恆生硬生生走到了這一步，不說可以與仙庭之主抗衡，至少可以過過招了。
原本諸葛昊空的打算是給顧恆生爭取更多的時間，盤算着怎麼讓仙庭之主心甘情願的等待下去。
沒曾想顧恆生的成長超過了諸葛昊空的預料，微微有些激動：“你觸及到了那種境界了？”
諸葛昊空所言的境界，也許正是仙庭之主所處的層次。
唯有當顧恆生真正觸及了永恆之上的境界，方可真正與仙庭之主叫板，一較高下。
“不確定，沒有絕對的把握，暫時沒有往前邁出去。”
顧恆生搖了搖頭。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穩健了？”
諸葛昊空心情大好，打趣道。
“我一直都如此，只不過從小到大碰到的麻煩太多了。”
顧恆生一路征戰廝殺，經歷了無數次死亡的威脅。
不是顧恆生不懂得隱忍，而是這個世界根本不給顧恆生那個機會。
真要說世間何人最爲穩健，怕是隻有南宮大帝了。
自他證道以後，只有在帝戰之時遭遇了生命危機。
此後多年，南宮大帝深居簡出，受傷的次數都少之又少，沒幾個人可以看破其深淺。
“如果你真的邁出了那一步，足以與仙上叫板！”
諸葛昊空可以肯定道。
雖說諸葛昊空不清楚仙庭之主的真正層次，但他可以肯定仙庭之主的修爲戰力已經停滯不前了。
仙庭之主從孕育而出便無敵了，別說找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就連讓他稍微施展力量的人都沒有。
後來，仙庭之主建立了仙庭，自號爲仙。
仙庭之主沒有體會過生死之間的那種感覺，修爲境界始終沒法更進一步。
所以，仙庭之主渴望一個強勁的對手，來讓他流血，讓他感覺到熱血沸騰。
“我一定會成爲他最強勁的對手。”
顧恆生曾許下的諾言，一定會實現。
“到了這一步，時間於你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諸葛昊空原本想要爲顧恆生爭取一些時間，目的便是爲了讓顧恆生去觸及永恆圓滿之上的層次。
可現在顧恆生已經隱約觸摸到了，不需要時間來堆積了。
接下來的道路，不是時間便可以彌補。
“圓滿之上，是什麼路？”
顧恆生破繭化蝶，白衣盛雪。
他已經站在了圓滿永恆的境界，隱隱觸及到了圓滿之上還有路。
“我曾與仙上論道，不止一次談及到了此事。
對於圓滿之上的道，仙上將其稱之爲——無上。”
諸葛昊空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對顧恆生沒有半點兒隱瞞。
“無上……”顧恆生低眉唸叨了許多遍，陷入了沉思。
“小師弟，想去看看另外的混沌世界的風景嗎？”
既然顧恆生走到了這一步，諸葛昊空也不需要繼續久留於此了。
對於另外的混沌世界，諸葛昊空十分感興趣。
顧恆生的思緒斷裂，對着諸葛昊空點頭道：“自然要去，只是師兄的情況？”
“爲兄自有辦法。”
諸葛昊空身處混沌空間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手段呢？
要是諸葛昊空沒有逆天的手段，如何能夠得到無敵了無盡歲月的仙庭之主的敬重。
仙庭之主前往另一個混沌世界，諸葛昊空之所以沒有一同前往，爲的就是想坐鎮於此，時刻注意着顧恆生的變動。
倘若顧恆生不小心走錯了路，諸葛昊空也可以及時的出手制止。
這些東西，諸葛昊空當然不會告訴顧恆生，沒有這個必要。
“混沌之力，萬物本源。
藉此之物，足以讓我不死不滅，萬古不朽。”
無盡的空間，一縷縷遊離的混沌之力開始朝着諸葛昊空涌來，包裹住了他的虛影。
半個時辰以後，諸葛昊空原本模糊易散的虛影凝固住了，猶如實體。
只不過，諸葛昊空貌似有些承受不住混沌之力的折磨，眉宇間閃過一絲疼痛的神色。
說到底，諸葛昊空承載的因果太大了，混沌之力可以爲諸葛昊空迎來新的生機，也可將諸葛昊空侵蝕成虛無。
放眼萬古，也只有諸葛昊空可以將自身的因果與混沌之力達到一種平衡。
“師兄，你沒事吧！”
顧恆生捕捉到了諸葛昊空的一絲痛楚之色，心裏很不是滋味。
“無妨。”
諸葛昊空緩緩睜開了雙眼，紅衣凌絕，蓋壓萬古：“咱們走吧！”
另外一個混沌世界，我來了！諸葛昊空暗中推算過數次，世間一切，九爲級數。
既然混沌裂縫的盡頭是另外一個世界，那麼也就是說混沌空間還可能孕育出其它的世界。
顧恆生與諸葛昊空踏進了空間裂縫，爲了減輕諸葛昊空的痛楚，顧恆生默默的施展道術。
諸葛昊空看着顧恆生的舉動，心中一暖。
其實諸葛昊空對於疼痛早已麻痹了，無盡的歲月足以消磨掉一切的痛苦。
不過，一個人的信念只要強大到了某種程度，時間也不可將其摧毀。
當顧恆生和諸葛昊空穿過了混沌裂縫，歷經了裂縫之中的兇險，有驚無險的降臨在了另外一方混沌大世界。
兩人剛剛從空間裂縫走出，便感覺極爲恐怖的威壓撲面而來，足以摧毀世間萬物。
“好可怕的戰鬥。”
顧恆生一眼洞穿了無盡的混沌空間，看到了正在血戰的仙庭之主和主君，心中一驚。
諸葛昊空同樣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小聲說道：“能夠讓仙上痛快一戰的存在，不簡單啊！”
下一刻，諸葛昊空便開始研究起了這個混沌世界的進程，默默的推演着。
仙庭之主和主君自然發現了有客人來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瞥了一眼。
緊接着，兩人繼續大戰，暢快淋漓。
“你們是誰？”
混沌空間的某個角落，三十餘位仙君發現了顧恆生和諸葛昊空，立刻現身將其包圍住了。
“爲什麼他們沒有任何的修爲波動？”
要麼眼前的兩人實力極弱，剛剛好通過了混沌裂縫，一身道法被混沌之力壓制住了。
要麼這兩人的力量足以影響整個混沌空間，返璞歸真。
對於三十餘位仙君來說，他們更加相信第一個可能。
“這個世界居然可以承載數十位仙道境界的人物。”
顧恆生打量了四周的衆仙君一眼，內心驚訝。
某些仙君的感知力極強，如臨大敵。
不過，也有幾位仙君不將顧恆生和諸葛昊空放在眼裏，一切只因顧恆生。
顧恆生的骨齡沒法作假，太過年輕了。
因而，衆仙君最多隻是將顧恆生當成了一個剛剛邁入仙道修爲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