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廝磨了半月之久,纔開始了各自的修煉。
虞若曦閉關煉化靈酒,而洛虹則來到洞府之外,峯頂之上。
他要在此處煉製五行旗。
因爲修爲的提升,這一次煉製五行旗洛虹不再需要他人相助,核子黑炎又是最好的靈焰,所以也不需要專業的煉器房,只需要一個安靜無人打擾的環境即可。
由於之前有過一次經驗,對於煉製五行旗,洛虹可以說是駕輕就熟,材料更是早已準備好了。
所以在歷經半年的煉製,和鬧出一番頗大的動靜後,洛虹很是順利的便將五行旗煉成了。
此時此刻,因爲法力消耗有些面色發白的洛虹,正被五杆顏色各異的大旗圍繞。
它們所散發的靈氣和寶光,遠超之前損毀的五行旗,單獨一面就能列屬於難得的古寶。
若是能用其施展五行神雷,洛虹有信心能力敵元嬰中期的修士。
縱使現在還不能,用其佈陣或是施展大威力的五行法術,也能保證洛虹在與元嬰初期修士的對抗中不落下風。
炫光魔境雖然頗具神通,但損耗的法力太多,只能作爲殺手鐗使用,通常情況下還是五行旗用到的機會最多。
法術分爲低級、中級和高級,各級又細分成三階,到了元嬰修士這個層面,已是能夠修習高級法術。
不過因爲高級法術修習困難和釋放速度慢的原因,在鬥法中並不太實用,所以元嬰期修士中鑽研法術的極爲稀少。
洛虹很早就知道靈術就是法術,只不過靈術比法術普遍要難很多,只因靈術中比法術多了一些粗淺的,勾連天地靈氣的技法。
所以就是幕蘭人的上師,也少有掌握高級靈術的,就是掌握了,也不能用於一對一的鬥法中。
但對洛虹而言,法術修煉的限制,只有他自身的法力,除此之外不過是簡單地重複之前的研究成果而已。
所以洛虹當日纔會在交易會上,拍下那枚靈術玉簡,靈術的修煉對他而言不成問題。
至於施法速度,洛虹也有大五行通聖訣煉成的五行靈體和火行旗,這兩者相助,即便還是不能瞬發,但肯定能縮減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再加上,可以用核子黑炎來施展火行靈術,洛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這套體系成型後,將會有多強大的戰力。
暢想了一番後,洛虹將五行旗收入丹田之中,令其環繞在元嬰周圍。
緊接着,他便盤坐下來恢復法力,這次的煉寶還遠未結束。
除了五行旗以外,洛虹還計劃煉製另外兩樣法寶。
一是用那化形龜妖的殼煉製一面靈盾,在疊甲這個件事上,洛虹從來都是認真的。
二是用那一堆疑似金烏神鐵的靈材,給樊夢依煉製一套飛劍,省得這丫頭總是想方設法地提醒他。
運功調息了一日多後,洛虹纔將法力補滿,然後便又開始了動靜極大的煉器工作。
......
鏵神峯下,聶盈神情複雜地凝望着峯頂,一會兒目露堅毅之色,一會兒又唉聲嘆氣。
如此糾結了好一會兒後,她突然轉頭望向後方,只見一道玉色的遁光,從天邊而來。
聶盈輕舒了的一口氣,接着略顯肉痛地取出了一隻玉盒。
很快,遁光就落到了聶盈不遠處,蕭翠兒的身形顯化了出來。
“聶姐姐,你約我到此是爲了何事?”
蕭翠兒似乎與聶盈的關係很好,見面後沒有感到一絲拘束,臉上滿是活潑與歡笑。
就在這時,峯頂突然爆發出一道藍色靈波,才擴散出數裏,便撞上了峯頂的禁制,頓時整座靈峯都微微顫動了一下。
雖然僅有少量的靈波擠出了禁制,但其中狂暴的水靈力,仍是令蕭翠兒不禁咂舌不已。
“雷師兄他們都說洛師叔是在煉製什麼法寶。
真想見識一下,煉製時能鬧出這般動靜的法寶,有多大的威力!”
蕭翠兒滿臉的憧憬之色。
聶盈瞧見她真誠的模樣,心中的焦慮不由一緩。
他與蕭翠兒結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這丫頭練氣期時,就一心向往着要成爲築基期修士,築基之後,又一心向往着成爲結丹期修士。
而今成了結丹期的真人了,自然是將目標放在了元嬰期上。
聶盈非但不感到驚奇,反而十分肯定這丫頭有朝一日能成爲元嬰期修士。
對於這般澄澈的向道之心,聶盈心中只有羨慕,根本生不出嫉妒的念頭。
“啊,抱歉,我走神了。聶姐姐有什麼事你便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會鼎力相助。”
發現聶盈一直含笑盯着自己後,蕭翠兒大感失禮,燦笑道。
“此番我確實是有事相求,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想爲難翠兒妹妹,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聶盈臉上再度浮現愁苦之色,她也不遮掩,直言道:
“妹妹應該知道,在北涼國與玉江國的交界處,有一片綿延數千裏鍾靈山脈。
百餘年前,我們六派撤入北涼國時,爲了在後續與當地修仙勢力的爭鬥中,不傷及所攜帶的凡人,便在鍾靈山脈的外圍,用法術修建了幾座城池,供凡人居住。
後來因爲鍾靈山脈的資源豐富,以及六派修仙者留下的一些靈石,這幾座城池還興盛過一段時間。
但就在六十年前,鍾靈山脈突然爆發詭異的獸潮,失去神智的野獸,瘋狂地攻擊周邊的凡人城鎮。
我夫家在世俗的家族,總共數百口人都未能逃過此劫。
此事我原本早已放下,但半年之前,門中一隊前去鍾靈山脈獵鬼的低階修士,與一夥怪異的修士起了衝突,還出現了死傷。
門派調查此事時,我鬼使神差的過問了一下,沒想到在一枚留影珠內,發現了我夫君親侄子的身影!”
聶盈說着便取出一顆發黑的留影珠,法力一催,便將其中的影像顯化了出來。
只見,在一片灰濛濛的山林中,數個衣衫襤褸,雙眼赤紅,神情呆板的人族,怔怔地盯着這隊獵鬼弟子。
手持留影珠的弟子明顯是被嚇了一跳,影像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後隨着周邊灰霧的劇烈翻滾,影像一個模糊後,就徹底消失了,應當是什麼法術干擾了留影珠。
展示過完整的影像後,聶盈又將其倒回,停留在最初的那一幕,並指着左下角的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