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青鋒侵入之後,化神元嬰與青域魔的元神交鋒便立即展開。
蕭姓修士不得不收回所有神識,以應對兇險無比的元神交鋒,所以不管是那六方寶瓶,還是青面大旗,此時都失去了控制,迅速朝地面墜去。
面對同階修士的元嬰,青鋒即便是域外天魔,也無法輕易將其吞噬,而且洛虹現在也等不了。
失去法力供給後,籠罩戰場的巨型龍捲正在飛速衰弱,一旦被疤面修士察覺風眼中的情況,他必然出手阻止洛虹滅殺蕭姓修士的舉動。
可如果不將蕭姓修士的元嬰吞噬,他便無法得知這傢伙背後之人,往後定是寢食難安。
想到這裏,洛虹目光一凝,當即便用左手掐出一個法訣,胸前的五色孔雀法紋隨即亮起。
頓時,他身上的五色霞光便翻涌着凝聚出一尊虛幻的五色孔雀法相!
只見洛虹手上法訣一變,這五色孔雀法相便張嘴吐出一道彩色光柱,徑直沒入蕭姓修士的丹田之中。
“啊!”
一聲慘叫響起。
正在與青鋒激斗的蕭姓修士元嬰被這彩色光柱一罩,元嬰中的五行法力便狂瀉而出,速度快到幾乎將元嬰本身撕裂。
“真靈之血!這纔是你一直隱藏的手段!”
隨着五行法力的潰散,蕭姓修士的元嬰自是實力大減,他自己也知難逃厄運,索性分心不甘地怒吼道。
然而青鋒可沒好心到讓到嘴的肥肉說遺言的機會,當即就順勢撲上,瘋狂撕咬一陣後便將其完全吞噬。
“搜索此人最近幾日的記憶,看他都與什麼人接觸過!”
爲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削弱蕭姓修士的元嬰,洛虹不惜冒險動用了真靈法相,當下一邊匆忙收起神通,一邊命令青鋒道。
青鋒此刻也知時間緊迫,全力煉化起體內的元嬰殘塊,數息後卻聽他輕咦一聲道:
“奇怪,此人根本沒有最近的記憶,最後的記憶是在三百年前,此後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三百多年的記憶都消失了?!”
洛虹聞言一驚,下意識地猜想是有人在蕭姓修士的元嬰中留了禁制,青鋒的搜魂觸動了禁制,這才一下抹去了他三百年的記憶。
“不!不對!禁制激發不可能一點動靜也無,此人的元嬰另有問題!”
心念一轉,洛虹不禁聯想到之前對方身上的不對勁之處,尤其是那極爲不凡的五行造詣。
眼神閃動了兩下後,他突然將頭一轉,看向此刻靜靜插在地上的青面大旗,接着二話不說就是伸手一攝,令此旗化作一道流光,飛到他面前。
在此期間,這件旗類靈寶都無半點異樣,直到洛虹朝其探出漆黑的右手之時,一個三寸高的青色小人突然從旗杆中遁出,徑直朝洛虹的丹田而去。
毫無疑問,這傢伙是想要嘗試奪舍!
然而這時,洛虹體表驟然浮現出一層薄薄的五色霞光,那青色小人撞在上頭,就好似撞上了一塊鋼板一般,令其靈光構築的身軀都不由一顫。
隨即五色霞光倒卷,立刻將其裹在了一顆大小剛好的靈球之中。
見到這小人後,洛虹心中的疑問頓時解開了大半,當即便從雙手中接連探出法訣,令裹住小人的五色靈球迅速變化成了一件貼身的甲衣。
隨後,此旗便流光一閃,回到了蕭姓修士生機尚存的肉身手中。
“醒來!”
在一聲帶着法力的喝令從洛虹口中發出後,蕭姓修士緊閉的眼皮竟跳動起來,很快就頭顱一擡將雙眼睜開。
觀其神采,與被吞噬元嬰前一模一樣,只是由於失血的關係,面色慘白了一些。
又看了眼他肚子上的血洞,洛虹擡手便朝其打出一道綠色光柱。
只見這綠色光柱一沒入蕭姓修士的肉身,他傷口處的皮肉就翻卷了起來,沒一會兒竟然就恢復如初了。
接着蕭姓修士單手法訣一掐,催動身上法衣的禁制,便是連破損的衣物也修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此時此刻,籠罩戰場的巨型龍捲已經衰弱了小半,洛虹不敢耽擱分毫,將那地面上的六方寶瓶攝到手中收起後,便是遙遙推出一掌,印在蕭姓修士的胸口。
頓時,蕭姓修士便口鼻飆血地似流星般飛射出去,徑直撞穿龍捲風壁,在打崩一座山頭後,砸進了土石之中。
“蕭兄!”
黃衣女子見狀當即驚呼一聲,恨不得立刻上前查看。
緊接着,外頭衆人便見一隻漆黑鬼手將風壁轟出一個百丈巨洞,洛虹氣息甚是衰弱地飛了出來。
“承蒙蕭道友相讓,叫洛某贏下了這一場。”
“不!這不可能!蕭兄怎會輸給你!”
黃衣女子聞言頓時無法接受地道。
“竟能勝過青冥神風,洛道友當真好神通,白某佩服!”
白袍青年雖然同樣詫異,但可沒像黃衣女子那般失態,當下拱手讚道。
“呵呵,想不到啊,老焦這回可是虧本了。
拿去吧,這是靈地的通行令牌!”
仔細打量了洛虹兩眼後,疤面修士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隨手就拋出了一塊青玉令牌。
此令正面寫着“翠瀧”二字,背面卻是一個數字,顯然對應着洛虹挑中的那片靈地。
“前輩,這靈地爭奪戰可還沒結束呢,洛某這就拿了令牌,會不會壞了規矩?”
按理說,洛虹還需與黃衣女子鬥法一場,勝過她之後,纔可拿到通行令牌。
“洛道友的怨氣倒是不小,不過你也拿那姓蕭的出過氣了,班某勸你還是放過那丫頭爲好,不然憑白結下一個仇家。
等到你外出巡邏之時,怕是無法安心了。”
疤面修士搖頭勸道。
他很清楚黃衣女子的實力,即便洛虹現在氣息弱了不少,但真鬥起來,恐怕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當場就要被蹂躪一番。
疤面修士與紫袍大漢有些交情,自然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洛某自是不敢捋煉虛前輩的虎鬚,不過這回洛某壞了他的大計,只怕洛某即便有心相讓,那位前輩還是會出手爲難啊!”
洛虹手中抓着青玉令,一臉苦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