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搖的搖頭。
“九陰現在也不小了，你是否有問過她的意見？”
那個聲音突然說道。
“你該問問她是不是願意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是不是願意與你共同面對這一切！”
帝江聽後愣住了。
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所說的這些，都是自己一意孤行作出的決定，從來沒有問過燭九陰願不願意。
但半晌後，他又搖了搖頭。
“我太瞭解九音了，若是將這些事情告訴她，她一定會生氣的，我不想她生氣……”
“你不告訴她，她難道就永遠不會知道了嗎？”
那個聲音堅持不懈地在帝江耳邊說着誘導他的話，企圖嘗試讓對方回心轉意。
“她現在年紀還不大，可以等着你，若是幾百年，幾千年以後呢，到時候她如果知道了真相，你又該怎麼面對她？”
可是帝江卻再次搖了搖頭，他喃喃地說道。
“不會那麼久的，我不會讓她等那麼久的……”
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疑惑，帝江爲什麼會這麼說？
“你打算將光明閣的一切整頓好後，再告訴她這些？”
那個聲音中帶了疑問的語氣。
“我還需要一些時間，等我處理好一切後，如果九陰對我還有意的話，那麼我會選擇辭去這個主事人的職務。”
帝江的眼中彷彿已經有了未來的畫面
“我要帶着她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管是以叔侄關係，還是以伴侶的關係，安安穩穩的走完一生。”
半晌之後，那個聲音突然問了這樣一句。
帝江笑了笑。
“如果九陰能尋到她真心愛的人，那也挺好的，不論他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她。”
那是聲音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勸不動了。
“葉凡，我還以爲你們做這麼大一個局，是要做什麼？”
帝江似笑非笑地說。
那個一直和他對話的聲音，沉默了半晌。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帝江勾了勾嘴角。
“一開始我就知道，不過是想借着這個夢魘和你們把話說清楚，你們不用再勸我了，求陰的事情沒得商量。”
葉凡又沉默了，好半天之後他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發現了，那咱們就離開吧，反正這件事出去後，你自己和九陰說清楚。”
周圍的一切漸漸虛幻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潔白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巨大空間，這空間裏只站着兩個人，那就是葉凡和帝江。
“你早就發現了，還配合着我一起演戲，讓我覺得我像一個傻子。”
在帝江識海內的葉凡翻了個白眼。
帝江笑了兩聲。
“你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我怎麼好讓你們前功盡棄，再說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看到小時候的九陰。”
兩人相對而視，突然沉默了起來，半晌之後，帝江終於開了口。
“一會兒出去後，你什麼都別說，交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