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這麼耗下去,老夫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激進的事情。”
東皇真人此話中的威脅意思再明顯不過。
用他的話來說,眼前鬼面的地位和自己說到底也是不對等的。
想威脅就威脅,難道鬼面還敢拿他怎麼樣嗎?
如果鬼面真的敢動手,那無異於就是以卵擊石!
自己這聖人大後期境界的強者,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一個聖人初期了嗎?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人都得低頭,眼前的鬼面也不例外!
東皇真人的話音落下後,鬼面的臉色也冷淡了起來。
“不好意思,還是那句話,你不能過去。”
“如果你要非要過去,那咱們兩個可以試一試。”
東皇真人冷冷一笑,手掌微微擡了起來。
“看來老夫這麼多年沒出手,北斗星域的衆生已經忘了老夫的實力了!”
“也罷也罷,反正也好多年沒有活動一下筋骨了,今天就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活動一下!”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氣浪自體內噴出,一層又一層無形的力量逐層遞增!
仔細觀察,東皇真人的道袍猛然炸起,身周圍環繞着一層又一層狂風,手掌中也凝聚起了一團璀璨的靈氣。
這靈氣已經不只是顯形那麼簡單了,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就好像手掌中蘊含着一股強對流,恐怖如斯!
要知道,當一個修真者實力到達了一定的境界,靈氣就可以到達顯形的地步。
可眼前東皇真人這層次,無疑與更上了一層臺階。
強烈的狂風吹的周圍的弟子都有些站不穩,身形不住的後退着。
他們的眼睛被狂風吹的連睜都睜不開,都無法直視眼前的東皇真人。
鬼面也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強行用道袍抵抗着這一股狂風。
他的心裏很清楚,這是東皇真人的起勢,他必須得扛住了!
如果自己連一個起勢都扛不住,那誓必是要成爲一個笑話的!
東皇真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把周圍的那些弟子給看傻了。
這下他們再也沒有了剛纔的信誓旦旦,意氣風發,甚至於心裏還有點打鼓。
“我去,實力實力如此強悍嗎?我連……我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也是,看來東皇真人能成爲東皇門派的掌門人,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是真的有硬東西啊!”
“可是他怎麼敢在我們的地盤動手呢?他就不怕我們的首席大長老和掌門大人嗎?”
“別說了,大家再堅持堅持,等到掌門大人和首席大長老來了,他就囂張不起來了!”
“可是怎麼堅持啊,如果他現在對我們動手,我們如何能夠攔得住他!”
“唉,這也沒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先撐住!”
這些弟子心裏也是苦悶的很,東皇真人這無異於是在降維打擊。
如果到時候東皇真人把矛頭也對準了他們,那他們就真的可以宣佈下機了。
可關鍵他們現在也跑不了,只能在這裏受着。
雖然浩渺真人和首席大長老距離他們挺近的,可如果東皇真人執意要出手,他們也得沒。
看來有時候口嗨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所以在口嗨之前,還是要先在心裏想清楚纔行。
要是萬一因爲口嗨而交代了他們這條命,那可就太划不來了!
“你……你當真敢出手?”
鬼面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儼然沒想到東皇真人這次竟然如此硬氣的。
先不說他們天聖宗的大佬都在此地,其他門派的頂尖大佬同樣在此!
按道理來說,這局勢任何人都不敢出手,因爲一出手很有可能會引起衆怒!
可東皇真人如今這是怎麼搞的?還真的敢亮劍啊,誰給他的勇氣?
東皇真人冷冷一笑,沒有任何在意。
“有什麼不敢出手的?今天這一切都是你逼老夫的!”
“老夫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只要你乖乖的讓開就行了,可你偏偏要擋在前面!”
“你是不是真以爲老夫不敢對你出手?真以爲老夫是軟柿子啊!”
“你也不在整個北斗星域打聽打聽,看看老夫之前的脾氣和性格是什麼樣的!”
說這些話時,東皇真人的面色無比輕狂,完全沒將眼前的鬼面放在眼裏。
是啊,誰還不是一個年少輕狂之輩了,誰還沒有年輕過了?
鬼面強行挺着胸脯,不讓自己的脊背彎下。
他現在就靠這一口氣在這裏提着呢,如果自己的脊背彎下來了,那就代表着自己敗下陣來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敢對我動手,對我動手之前,你先想清楚這其中的後果是什麼!”
東皇真人直接被逗笑了。
“哎喲喂,看來你今天是真要挑戰一下老夫的底線了。”
“行吧行吧,既然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那就別怪老夫了!”
東皇真人緩緩擡起了手掌中的靈力光團,對準了鬼面。
只是一個瞬間,鬼面就如臨大敵,豆大的汗珠緩緩從額頭泌了出來。
這就是典型的大你一個境界,那就是爸爸打兒子,根本不是你想撐就能夠撐得住的!
可現在他也不能退下去,如果退下去了,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都成了打臉的話了嗎?
與此同時,其他門派弟子的眼光也看了過來。
他們本來還在震撼鬼面的強悍實力,畢竟像他這樣技壓羣雄的,確實是不多見的。
只不過眼光一瞥,突然看到了東皇真人如今的架勢。
“你們快看,那是什麼情況啊?我看那人的身形很像東皇門派的東皇真人,他怎麼到人家天聖宗的地盤去了,還和鬼面給對上了!”
“東皇真人這是不是要爲他們門派的長老報仇啊?所以才專門去找鬼面的。”
“不至於吧,這是在宗門大比的現場,宗門大比一直以來的規矩就是不許報仇,更不許秋後算賬!他怎麼敢的呢?”
“有什麼不敢的?把人給逼急了,那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如果他不是爲了把場子給找回來,這次又怎麼會專門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