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情纔是最噁心的。
因爲你明明不想做這件事,但你還不得不做!
唉,今天的他實在是太難了,這輩子都沒這麼爲難過。
“能有你這樣的知己,我也很高興啊!”
“不瞞你說,別看我現在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可我在天聖宗一直都是受人排擠的那一個!”
“他們全都是嫉妒我的實力,所以明裏暗裏的就給我上眼藥。”
“要不是因爲我的師傅對我很關照,我可能早就被他們給擠出門派了!”
“唉,實力強悍的人就是容易這麼被人針對,我的日子也是過得水深火熱的。”
“雖然我的師傅對我很關照,但他畢竟不是我的知己,有些話還是跟他說不了的!”
“但你就不一樣了,碰見你真的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在天聖宗的這些年,把我的性子變得很內向,甚至於都快抑鬱了。”
“如果我能早一點碰到你,可能我的脾氣會更加的外向一點,開朗一點,不至於如此的死氣沉沉。”
聽完黑衣老五的話,店小二的嘴角抽抽了下。
雖然他現在整個人的情緒比較上頭,但最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還是能夠分辨最起碼的是非的。
黑衣老五跟自己說他比較內向,而且快抑鬱了,確定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他那也叫抑鬱嗎?剛來到酒館時,整個人就是炸炸呼呼的,那架勢好像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降臨了!
這完全就不是內向抑鬱的人該有的表現啊,這和社牛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他已經這麼說了,自己象徵性的應和兩聲就好。
“沒事沒事,就算之前的日子過得很不如意,但好在我們兩個總算是碰到了。”
“從今往後,我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和彼此分享,從而尋求彼此的安慰。”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告別之前的生活,轉而擁抱新的生活了!”
一番真情流露過後,黑衣老五看到了店小二臉上的傷,問道。
“兄弟啊,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搞的?是有人揍你了嗎?”
“跟我說,我一定給你把場子找回來!”
“丫的,連我的兄弟都敢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直接說,不管是誰,我一定讓他親自跪在你的面前,祈求你的原諒!”
“你要是願意原諒他,那就算那傢伙走運,保住了他一條狗命。”
“你要是不願意原諒他,咱們就當場把他給滅了!”
“我不管他是什麼人,不管他有什麼後臺敢動我的兄弟,那就不行!”
“連我的兄弟都敢動,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真太放肆了!”
“今天要是不能給你把場子找回來,那我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黑衣老五越說越氣,胸脯上下起伏着,好似已經按耐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先不說他心裏是怎麼想的,反正這一手裝的是挺像的,你不得不服。
店小二面露爲難之色,隨即搖了搖頭。
“老兄不用擔心的,已經不怎麼疼了。”
“我已經把跌打損傷藥都給敷上了,再過幾天就能痊癒了,沒事的。”
黑衣老五猛地一揮手。
“看你這話說的,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怎麼能沒事呢?”
“你老兄我又不眼瞎,難道連你這傷都看不出來嗎?”
“是不是揍你的人後臺挺硬的,你不敢跟我說啊!”
“我告訴你,你就把你的心放到肚子裏,不管是什麼人,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而且是血的代價!”
“不要在我面前提什麼後臺不後臺的,要真比後臺的話,老子的後臺還是浩渺真人呢!”
“他就算再硬,能硬過我們掌門大人?”
“你就直說吧,到底是誰,不用在這裏藏着掖着,白白浪費時間了!”
“在北斗星域混了這麼多年了,老子還從來沒怕過誰呢!”
“正好老子也有很長時間沒活動筋骨了,這次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活動活動筋骨!”
“而且你別忘了,我不是什麼時候都在的,一定要抓住我在的時機,把該找的場子統統都找回來!”
“要不然等我走了以後,那些傢伙肯定又要欺負到你的頭上,到時候你想後悔都沒機會!”
“趁着我在,直接將那些傢伙打怕打服,讓他們以後見到你就得下跪,這樣不好嗎?”
黑衣老五說着說着擼起了袖子,儼然準備開幹了。
店小二爲難的撓着腦袋,着實是不知該怎麼開口。
他也沒想到黑衣老五竟然這麼執着的,自己怎麼拒絕都拒絕不了,還非得讓自己說。
“好吧,既然老兄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就跟你直說了。”
“不過你聽聽就行了,沒有必要給我找回場子的,真的沒有必要的。”
店小二深吸了口氣,總算是將實情吐露了出來。
“老兄,是我們boss揍我的。”
“今天早上剛剛揍了的,然後我把藥塗完以後,你們就來了。”
店小二的話音落下後,場上的氣氛陷入到了詭異一般的寂靜中,彷彿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黑衣老五總算是反映了過來,結結巴巴的開口。
“你是說……你是說揍你的是天地會的會……會長?”
“是的!”
這個回答無異於五雷轟頂,重重的劈在了黑衣老五的腦瓜上。
不是吧,有這麼巧的事嗎?他的運氣就這麼差的嗎?
本來想着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彰顯一下自己的王霸之氣,同時也能讓此時的氣氛轉變轉變。
可沒想到自己只是出了一張小三,店小二甩手就給自己來了一張王炸,這還怎麼接?
誰走他不好啊,偏偏是天地會的會長把他給揍了,這不是擺明了要看自己笑話嗎?
說句實在的,如果不是店小二臉上的傷,他真以爲這傢伙是故意在這裏給自己找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