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吹捧鬼面啊,這都要捱揍的嗎?
還講不講點道理了?
身後幾名準聖境界的弟子,對此臉色很平淡。
因爲他們知道鬼面爲何會如此暴怒。
本來心裏就夠不爽的,這些傢伙還在這裏煽風點火。
也許他們說的是好話,但這些好話傳到他們的耳中,那可就變了味道了。
鬼面冷冷的看着對面的弟子。
眼神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波動,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都給老夫把嘴閉上,否則老夫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別以爲老夫是在跟你們開玩笑,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看!」
「從哪來的回哪兒去,都給老夫滾!」
一聲怒吼,將其餘的弟子紛紛嚇了回去。
他們的心裏也是滿滿的憋屈。
好心好意的過來支援鬼面,沒想到最後換來這麼一個下場。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好心沒好報了吧。
一行人繼續向着青蓮天下邊緣走去。
走着走着,一個弟子直接崩潰了,憤怒的吶喊道。
「這不可能是真的!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那些傢伙怎麼可能把這一切都計算的如此巧妙,怎麼可能把我們都耍了?」
「這可是在我們的地盤上,怎麼能讓他們從我們的手裏跑了呢?」
「這樣一來,我們該如何跟首席大長老交代,我們該如何跟那些同門師兄弟交代啊?」
沒錯,他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喫過如此大的虧!
這次徹底被葉凡給安排了,他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這個結局!
旁邊的弟子想着安慰,但話到嘴邊又被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這個弟子已經崩潰了,可他們又何嘗不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呢?
他們已經被葉凡給搞出心理陰影來了,估計這輩子都揮之不去了。
就在這時,鬼面猛的轉過了身,義正言辭的說道。
「把你們那張嘴給老夫閉上,看看你們現在那丟了魂的樣子,還像是我們天聖宗的弟子嗎?」
「區區一個葉凡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把你們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這是在我們的地盤上,一切都得由我們來做主!」
「剛纔只不過是讓那傢伙鑽了一個空子而已,算不了什麼,最後的主動權還在我們的手裏掌握着。」
「傳送法陣那裏已經派遣了足夠的戰力,只要他們沒有通過傳送法陣,那就一定還在青蓮天下!」
「所以他們只不過是暫時脫離了我們的掌控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等我們回去跟大長老彙報完之後,帶上更多的戰力,把他們滅了不就行了?」
鬼面的話讓這些弟子重新看到了希望。
眼睛中終於閃爍起了久違的光芒!
「對啊!反正他們現在還在咱們的地盤上,一切還是由咱們說了算的!」
「之前只不過讓那些傢伙鑽了空子,那下次絕對不會了,絕對會把那些傢伙的所有退路都給封死了!」
「大家不要再這麼垂頭喪氣的了,還沒到最後的時刻呢。」
「等到回去跟大長老他們彙報之後,咱們帶上更多的戰力,一定能把他們都給滅了!」
「可是……
可是咱們該怎麼跟大長老說呢?」
此話一出,好不容易燃起的現場又陷入到了久久的沉思中。
是啊,這次他們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可到頭來卻什麼都沒得到。
來來回回,浪費了大量的時間以及精力。
回想他們走的時候說的那些雄心壯語,現在真的是太打臉了。
「就是的,咱們……咱們怎麼跟大長老交代啊?」
「這次算是徹底把大長老的信任給辜負了,咱們……咱們不好說啊!」
雖然首席大長老的脾氣比較好,但也不代表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衆所周知,脾氣好的人一旦發怒,那怒火足以竄上蒼穹,令衆生都爲之臣服!
一想到到時候的場景,他們就不自覺的吞嚥着口水。
說句實在的,他們現在都不想回去了。
因爲回去等待他們的肯定是無盡的責罰,回去幹什麼呢?
鬼面壓了壓手,說了句關心的話。
「無需慌張,到時老夫會跟大長老說明一切的。」
「就算大長老真的要怪罪,那也是怪罪老夫一個人罷了,不會牽連爾等。」
「這可不行啊,行動是咱們一塊行動的,接受責罰也應該是咱們一塊接受纔對!」
「就是的,鬼面長老,咱們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不管大長老要發怎樣的脾氣,我們都陪你一起挨着!」
鬼面笑了笑。
「沒什麼的。」
「老夫和大長老的關係在那裏擺着呢,難不成大長老還真會把老夫給滅了不成?」
「不要質疑大長老和老夫之間的關係,你們只需要管好自身就行了。」
鬼面的話音落下後,場上的弟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要是這麼說的話,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隨即一行人重新振作了起來。
與此同時,首席大長老那裏還不知道鬼面他們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他現在也沒那個心情知道,因爲如今天地王已經坐在他的對面了。
南宮吹雪恭敬的給兩人倒上了茶水。
天地王擡起茶杯,輕輕聞了一下,皺了皺眉頭。
「偌大的天聖宗,沒想到茶水也就這個樣子。」
「本以爲能有什麼新品的茶葉呢,看來是老夫有些想多了。」
首席大長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天地王這是哪裏的話?我們天聖宗說到底只是一個門派而已。」
「雖然說門派的地位很高,門派裏也有很多實力強大的弟子和長老,但說到底不是一個利益性的組織。」
「像天地會這種超強的利益組織,肯定有很多新奇的產品。」
「這種東西不是我們的長項,我們也只有自愧不如了。」
首席大長老的話雖然聽起來沒什麼毛病,但你只要想一想,就能感受到這其中蘊含着的鋒芒。
兩人如今就是典型的針尖對麥芒,誰也不願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