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維斯朝教室內望去,黑板的上面就是一副拉斐爾的肖像繪畫。
這是他讓藝術家、畫家、美學家共同設計出的,目的是體現出赤龍的偉岸、力量、權柄和敬畏感,最重要的是要帥
帥氣才能吸引這些孩童的目光,他們纔會願意瞭解赤龍,才能被赤龍學說洗腦。
畫中的拉斐爾爲平置爬行的姿態,長脖後曲龍首前伸呈弓形,前爪沒有張牙舞爪,而是如泅水鴨子的蹼的一樣微微下垂,體現了他的從容不迫;兩對翅膀均向下壓去,呈預備衝鋒的姿態,配合龍身雄渾的肌肉虯結,一股霸氣威嚴的感覺油然而生。
作畫者們並沒有將拉斐爾的眼睛處點綴爲金色,而是一片漆黑似乎閉合着。
這更讓外人難以猜透畫中的赤龍是憤怒、高興、無情還是冷漠。
未知帶來恐懼,尤其是難以猜透一頭無敵魔龍的心理時。這幅畫的神格意境瞬間又上了一個階層。
至少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很願意圍在畫下面討論。
“繼續保持。”阿爾維斯說道。
“對了,如果有那種已經出現崇拜赤龍、並且把校規當作金科玉律、一言一行都嚴以律己的學生出現,一定要當衆獎賞,到處宣傳這就是優秀。還要讓他得到不遜於學校管理者的權利地位協助教授老師。”
“是是”校長掏出筆記本大汗淋漓的記了下來,快節奏讓他衰老的心臟有些喫不消。
“如果學生服從指令,就要加倍讚賞,讓他感到自己做了很正確的事。如果有故意挑刺、引起矛盾、反抗的傢伙,沒有違背校規就不要懲罰。”
“但要讓其他學生孤立他,辱罵他,從人格深處將其詆譭,讓他感受到在這個圍牆內被隔離的孤獨感。逼他自己認錯痛改前非,那時就要立刻表揚讚賞,讓其他學生重新接納鼓勵他。讓他體會從地獄到天堂的快感。這樣一來,什麼刺頭都會被同化。”
“明白”校長根本不在乎這種機制合不合理,反正這也不是人類的國度,他只要能保證自己活得好就行了。
阿爾維斯把埃爾的所有孩子集中管理教育,自然要按有利的一面塑造他們的思想。
這可以從根本改變埃爾畸形的現狀,讓人類團體心甘情願爲這個政權效力。
首先就是內核,拉斐爾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他必須是埃爾的現世神,其他所有的人都得對其神威不容置疑。
這不是拍拉斐爾的龍屁,而是想凝聚毫無歷史淵源、又對當權者飽含仇恨被迫勞作民衆的內心,只能這麼做。
得有一個超越文化、超越歷史、超越先烈的東西佔據人們的肉體和思想,那就只能是神了。
然而拉斐爾不是神,所以要人爲塑造。
圍繞這個內核,阿爾維斯準備用更爲激進的軍事管理馴化下一代人類。
他們將不可能出現超越法令的思想出現,赤龍是他們的信仰,是活力和內心動力的源泉。
他們會願意奉獻一切,不會有恐懼和害怕出現,是真正的男人和“純爺們”,只不過被剝離了人性。
他們會大面積參與埃爾的工作,用這種陽剛的、肌肉的、粗暴的、血性的作風影響整個王國。
反而其餘沒有接受過這種教育的人會被他們反噬,逐漸被同化,這是這種意識形態的擴張性魅力帥氣、冷酷、陽剛和喪失人性的理性。
雄性會想變成這樣,雌性會崇拜這類雄性。
如此一來,埃爾窘迫的地緣政治格局纔有力量被改善。
阿爾維斯走進教室開始爲曾參過軍的老師上課,校長坐到後面旁聽起來。
他需要培養大量基層軍官和參謀人員。
“可惜這一切工作至少要十年纔有成效,怎麼撐到那個時間是個大問題。”阿爾維斯站在講臺上暗中嘆氣,開始了講課。
時間很快來到了黃昏。
阿爾維斯下課後帶頭說出了那句話:“我們是偉大赤龍拉斐爾的戰士未來將繼承這份榮譽和責任如英靈殿的勇士一般爲祂獻上一切”
......
而在北郊的操場上,聽到了解散笛聲、被喻爲現世神的拉斐爾高呼大叫:“md終於解放了本龍下班了”
他終於親身感受到了龍血眷族每天的痛苦和無奈,這從禁錮中解脫的感覺太過舒爽。
拉斐爾先飛到了擎山山頂。
“阿諾德,這條龍如何了”
黃金龍無奈看着包頭蹲防的妮可:“悟性太差,膽子太小,感覺像是人類養的家貓。”
拉斐爾撲騰着翅膀俯衝而去按倒了妮可,後者嚇得高聲尖叫起來。
“再叫就讓你步那兩個傢伙的後塵”拉斐爾指着倒掛在教學樓上的龍屍警告。
妮可噙着淚水瘋狂點頭,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再出聲。
“你說如果能把她當作苦力用應該不錯吧,大型材料的搬運工作是個難題。”拉斐爾想了一會兒對阿諾德說道。
黃金龍搓了搓爪子:“你是這裏的主宰,我們的行動都聽你的指揮。”
他話鋒一轉:“不過妮可畢竟是一條龍,如果能作爲戰力出現再好不過。”
拉斐爾搖頭:“一個累贅可是能低過一萬雄師,蠢貨就該去它的位置。”
“明天開始你給我滾去北郊找一個叫阿爾維斯的人類報道”赤龍將妮可一尾巴掃開,問向阿諾德:
“昨天你去護衛船隊的情況怎麼樣東北河對岸的人類有沒有騷擾”
阿諾德搖頭:“沒有,非常平靜,甚至都沒有人類的船隻出現。”
拉斐爾頷首:“勞駕幫我警惕河對岸的人類,他們有能力直接攻擊我的兩處領地。”
“願意效勞。”
......
阿爾維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位於埃爾中心的一處房屋。
這是一棟小巧精緻且配備了發熱爐的房子,缺點是沒有鄰居。
“爸爸回來了”赫斯和米莎在門口守候了很久,終於等到父親的歸來,開心地涌上去要求擁抱。
“來”
阿爾維斯鬆懈了那套硬板的表情,露出了從心底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