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許曼欣真的心存歹心,因爲一時的不忍放過了她,對潯兒又極爲不利。

    女官見她猶豫不決,便提醒到:“娘娘放心,這真言水只會在審訊的當天發揮作用,到了第二日就不會再有作用。所以痛也只是痛一時,不會對側妃有什麼長久的傷害。”

    袁皇后聽到她這麼說,抿了抿嘴脣。

    而後她才做了決定:“好,給許曼欣喝真言水。”

    女官很快將一個細長的瓶子拿過來,遞到了許曼欣的面前:“側妃,還請您將這真言水給喝下去。奴婢並非是有意針對您,但是現在真相未明,此物是能讓人說出實話的極爲有效的東西。只要您喝下去,說的話也會更令人信服。”

    許曼欣心知,如果不按照她們說的做,只怕她說破了天,她們也不會相信。

    她小心地將東西拿過來,腦中再次浮現出慕容潯的那張臉。

    彷彿在此刻,他能夠給予她莫大的勇氣。

    殿下,請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會等着你醒來。

    許曼欣的手指緊緊握住瓶壁,然後一仰頭,將瓶子裏的水一飲而盡。

    過了一小會兒,她忽然感覺到腹部有一陣絞痛。

    如同一隻惡魔之手在她的身體裏撕扯拉拽,許曼欣一時受不住,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跪趴在地上。

    袁皇后也跟着有些不忍,但還是逼着自己狠下心來。

    “本宮現在問你,你究竟是誰派來的!接近岄王有何目的?”

    許曼欣滿頭都是密汗,淚水更是一滴滴地往下墜落。

    她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艱難地搖着頭。

    女官蹲在許曼欣的身邊,試圖循循善誘:“側妃,您還是不要強撐了,只要您交代清楚,奴婢就能將解藥給你。現在的痛苦,您就可以不再承受了。”

    “啊!”許曼欣幾乎要將自己的嘴脣給咬破了,她的眼底一片通紅,如同被抽筋剝骨。

    不如死了算了。

    在這一瞬間,她的腦子裏甚至冒出了這個念頭。

    可是,慕容潯怎麼辦......

    她還沒有等到他醒過來,還不知道他能不能保住性命,她還不能死啊!

    “我不會......害、他!”

    “那許家呢,許家有沒有授意過你對殿下做什麼。”

    她把頭抵在地上,想要緩解痛苦:“沒有。”

    袁皇后蹙眉:“她現在還是不承認,是不是意味着,她說得是真的?”

    女官也有些爲難,只好說:“不如等等再看吧,奴婢先前還有過另一種做法,就是用木棍來壓迫喝了真言水之人的腹部,會讓他們痛不欲生。可往往,不會有人能夠承受的住,總能問出實話來。”

    “還要再壓迫嗎?”

    袁皇后嘆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女官動作。

    女官示意人拿了一根長木棍來,聯和邊上的人,將許曼欣拉起來按在牆上。

    然後將木棍地在她的腹部,用力往下壓。

    許曼欣痛得渾身都是汗,髮髻也散成一團,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如墜地獄。

    岄王府裏,趙輕丹在慕容潯的寢殿裏點滿了薰香。

    這香有喚醒和清神的效用,能夠幫助慕容潯儘快恢復意識。

    已經入了夜,許曼欣進宮多個時辰。

    趙輕丹有意讓老管家去打聽一下消息,卻毫無音訊。

    不過據說,數個時辰之前,擡出了一個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