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夫人被帶走之後,慕容潯也不欲在這裏久留。

    許年膽顫驚心的將他給送了出去,眼見慕容潯等人走遠了,許安禮才抱怨的看着許年。

    “爹,您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娘被人抓走卻不管不顧呢?她就算做錯事情,也是我們許府的大夫人,難道您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許年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

    “這件事情,你也是知情的對不對?你們倒是好啊,暗中謀劃了這麼一出,可差點害死我了!雖然你娘被人抓走了,可是宮裏卻不一定不追究,只怕後面還有的是麻煩,你們可真是不爭氣的東西!”

    許安禮聽了這話自是格外委屈,從小到大許年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可是自從許曼欣成爲了岄王的側妃之後,她就一再地被許年冷待。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爲許曼欣。

    偏偏許年還要火上澆油,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

    “你若是有許曼欣一半的手段,能勾搭上什麼權貴,我也不至於進退兩難,任人擺佈。說白了還不是你沒用,這京城裏那麼多權勢滔天的人家,怎麼不見你有本事讓誰對你死心塌地!”

    許安禮聽了這話氣得跺了跺腳,徑直從許家跑了出去。

    慕容潯先命人將許夫人給送到了大理寺,之後便徑直入了宮,卻見昭翮帝。

    她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向昭翮帝說清楚之後,昭翮帝自是十分生氣。

    “這個許年是怎麼回事?枉費朕以爲他是個識大體的人,卻沒想到,竟是連個女人都管不住,還害得你中了毒。不行,朕一定要好好責罰他,讓他記住教訓,以後絕不敢再犯!”

    說完他就下了旨意,減去了許年一年的俸祿,並且將他連降兩級。

    直接從光祿寺卿,貶官成了光祿寺大夫。

    擬好了聖旨之後,他就讓劉公公去許家宣旨。

    做完了這一切,昭翮帝又若有所思地看向慕容潯。

    “這件事情,除了那個許夫人本身心術不正之外,還不得不提及你所說的瞎眼老太婆背後的人。一個尋常的老太婆,又怎麼會知道你和許曼欣當初納吉一事,更不會對南詔寺的部署格外清楚,也就是說,她背後一定是有人指使,而那個人分明是想要你的命!”

    慕容潯點了點頭:“不錯,只是兒臣還沒有想到對方會是誰,如今那個老太婆已經失去了蹤影,我們沒有人證,便斷了線索。”

    昭翮帝屏退了旁人,忽然沉聲開口。

    “潯兒,你覺得這件事情,有沒有可能是連家所爲?”

    慕容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拱手道:“兒臣不知,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畢竟這話要是昭翮帝自己說,自然是無所謂。

    可他的立場,確實不應該開口的,否則就是貿然說此事和慕容澈有關。

    慕容澈如今終歸是太子,他公然指責連家,便是等於不服這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