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篤定:“答案早就在我的心裏了,那就是值得!”

    趙輕丹伸出手,一下下捶着他的胸膛,忽然撲到他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瘋了,你真的瘋了!”

    慕容霽只好將她摟住,溫言安撫說:“我們剛纔說的其實都是最壞的情況。如果沒有那麼糟糕,也許父皇只是會對我失望,覺得我是一個沉迷美色之徒,不成大器。日後不會再對我有什麼期許,但也未必會多麼恨我。”

    見趙輕丹一直在哭,他只好小心地擦去她的眼淚,輕聲哄着。

    “但我們說好了,該借的銀子,你可得借給我,不然我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護住你。”

    趙輕丹簡直哭笑不得,剛剛還因爲傷心灑下了一片眼淚,又因爲他的話給逗笑了。

    如果這就是慕容霽的選擇,那她便捨身奉陪好了。

    連他這個皇子,都不管不顧,毫不畏懼,只爲護住自己。

    她又憑什麼退縮,不站在慕容霽的身邊呢?

    最壞的,不過是千古罵名,又或者是被軟禁驅逐,一無所有。

    但無論是什麼情況,只要他們在一起,就永遠好過分離。

    很快,渝北的使臣果真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京城。

    他們被安排在驛站住下,爲首的人立刻迫不及待地進了宮,面見昭翮帝。

    對方的來意非常明確,如今三月之期已過,若蘭公主本不該再爲太后守孝。

    而渝北爲了迎娶新後,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只等若蘭公主前去鳳陽城,入主未央宮。

    且這一次使臣過來,還帶了令人瞠目的聘禮。

    數額之大,種類之多,足以見得對方的誠意。

    昭翮帝至今都沒有想明白,趙輕丹到底是怎麼將那渝北皇帝迷得失去理智。

    還有他的兒子也是。

    他現在最頭疼的,就是怎麼處置趙輕丹。

    因爲距離過年沒有幾天,所以昭翮帝就先讓渝北的使臣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他提出自己將若蘭公主當成親生女兒,所以希望公主能夠今年留在宮中過年。

    使臣原本也猜到了安盛的打算,他們只要在春日將趙輕丹給帶回即可,因此並未拒絕這個提議。

    慕容霽這些天則是早做好了準備,堅決不讓趙輕丹出門。

    就連整個王府,都被他安排了密密麻麻的侍衛。

    但凡有些風吹草動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