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潯微微搖頭:“無妨,父皇不會拿我怎麼樣,你是知道的,父皇對我,總是比對其他人多一些憐愛。這麼多年,他都不捨得對我動過手,若後面發現了,也最多是責罰一二句,並無要緊。”

    但是慕容霽清楚,真的要被昭翮帝發現,就算是慕容潯,恐怕也不會輕易被放過去。

    見他爲難,慕容潯溫和地看向慕容霽。

    “霽兒,一直以來,三哥都沒爲你和輕丹做過什麼。這一次,就讓三哥幫你們一把吧,答應我,將她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否則留她一人在渝北,我心裏也不好受。”

    慕容霽動容地看着慕容潯。

    他哪裏是沒有做過什麼,每次宸王府有難,慕容潯都是第一時間伸出援手之人。

    有這樣的兄長,是他莫大的福分。

    “謝謝你三哥,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將輕丹帶回安盛。否則我這一生,也再沒有任何意義了。”

    慕容潯大概是擔心他會亂來,忍不住提醒道:“但是你要切記,諸事都以你二人的安危爲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這一次不行,便日後再等更佳的時機,不要莽撞行事。”

    很快,小酒就按照他們二人的模樣,各自做了一張假面。

    慕容霽和慕容潯到底是親兄弟,臉型有些相似。

    所以貼上假面之後,毫不違和。

    哪怕是仔細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比較麻煩的是,慕容霽若想要出門,則需要坐着慕容潯的輪椅走。

    那麼慕容潯在王府這幾日,都要私下裏依靠手杖。

    他雖然一直在做練習,可是時間一長,還是會較爲喫力。

    這些顧慮,當然讓慕容霽感到內疚。

    不過慕容潯卻不以爲意,兩人隨即更換好衣服,等慕容潯騰出輪椅讓慕容霽坐上去之後,他不禁感慨了一聲。

    “原來我平日裏竟是這幅樣子,從鏡子之中看不真切,這回一見,倒是明明白白。”

    慕容霽苦笑一聲:“我會即刻出城,三哥,若是你撐不下去,也不要勉強自己。我們這一路會走得匆忙,只要出了城,父皇的人定是追不上的。”

    慕容潯卻替他安排了更多:“今日亥時一過,你們從東南門出城。值班的守城長我已私下派人打過招呼,侍衛絕不會攔住岄王府的車駕。另外,你府上的私兵帶不出去,可以將我的府兵帶走。人馬已經清點好,他們都在岄王府候命。”

    慕容霽朝他鄭重地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謝。等我將王妃帶回,我們夫妻再一併去岄王府找你。”

    “保重,願你萬事順遂。”

    辭別了慕容潯,慕容霽就坐在了他的輪椅上。

    他被侍衛推着往外走,路過王府大門的時候,秦騫上前一步:“岄王殿下,下官心知您跟宸王殿下兄弟情深,只是皇命不可違,還請殿下之後,不要再來了。”

    慕容霽擔心聲音會被秦騫聽出來不對勁,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

    秦騫果然沒有發現異常,站在原地安靜地目送他離開。

    遠離了王府,慕容霽才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們去岄王府清點了府兵之後,小酒也很快將霍芙蕖給帶到了慕容霽的面前。

    慕容霽看了她一眼,就容顏上來說,她們並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