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輕丹噗嗤笑起來:“哎,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是在偷情。”

    慕容霽懲罰似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亂講,我們可是正經夫妻,不過是換了個同牀共枕的地方,怎麼能算是偷情。”

    有了慕容霽在,趙輕丹來到渝北之後,第一次睡了一個好覺。

    呼吸間,都能夠聞到慕容霽身上隱隱綽綽的清香。

    她整個人縮在慕容霽結實的懷抱裏,竟覺得格外的踏實。

    原本以爲,自己內心難安是因爲生在異處。

    哪怕渝北曾經是她的家,可現在,她認定的家只有宸王府。

    直到現在才知道,“此心安處是吾鄉”的道理。

    有了慕容霽,她就會感到心安。

    他在哪裏,哪裏就是家。

    天亮的時候,趙輕丹慵懶地睜開眼睛。

    慕容霽替她捏了捏肩膀:“你的肩頸都在咯咯響,聽到聲音了嗎,這說明總躺着對肩膀不好。不然出去轉轉吧,我推着你走。”

    雖然昨天騙李默說胃痛是假的。

    不過趙輕丹真的感覺總是躺着渾身不自在。

    聽到慕容霽這麼說,她點了點頭:“好啊,那你推着我去花園裏轉轉。”

    慕容霽讓人取了輪椅過來,瑾秋看到趙輕丹的氣色,心頭一喜。

    “主上今日瞧着就比平時紅潤多了,有殿下陪着,到底不一樣。”

    趙輕丹當着她的面也絲毫不遮掩:“那是當然,王爺是我的良藥,對付我,比這世上任何的藥方都管用。”

    慕容霽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又伸出手將她攔腰抱起來,小心地放在椅子上。

    “走吧,天氣不錯,出去曬曬太陽。”

    爲了不引人注意,輪椅還是由瑾秋推着。

    慕容霽則是走在她的身邊,縱然被旁人瞧見了,也只是以爲他是未央宮的內侍。

    這樣纔不會起疑。

    幾人來到了池塘邊看了看裏面養的錦鯉。

    因爲倒春寒,池水還是寒涼,裏頭的魚都沒了生機,懶散地不肯動。

    趙輕丹撒了把魚食進去,它們纔有了些動靜。

    她正想喊慕容霽過來看魚,邊上忽有一道女聲傳來。

    “哎呦,這不是安盛的宸王妃嗎?你怎麼好好地到渝北來了,本宮最近沒聽說,安盛派了使臣來訪啊。”

    趙輕丹聞聲擡頭,就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妃。

    她眉心跳了跳,怎麼又是白芷容這個女人。

    這些天她閉門謝客,好不容易擋住了一撥騷擾。

    沒想到難得出個門,都能碰見她。

    柳妃當然知道,所謂的若蘭公主根本就是宸王妃。

    趙輕丹上一次陪着慕容霽來治療情蠱的時候,她就看出來李默對這位宸王妃有不尋常的感情。

    但是她沒有想到,李默真的會肆無忌憚。

    竟是大費周章地將這位王妃給搶了過來,還要將她給冊封爲皇后。

    這口氣,她又豈能忍下去!

    什麼若蘭公主啊,這分明就是他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