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憑什麼能做渝北的皇后,又憑什麼母儀天下。

    感受到柳妃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所夾帶的恨意,趙輕丹挑眉。

    她當然清楚,柳妃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就是李默帶回來要冊封爲皇后的人。

    哪怕她一直不見外人,可宮裏是最藏不住祕密的地方。

    像柳妃這樣的女人,肯定是第一時間蒐羅消息。

    現在不過是故意提醒她,自己曾是別人的王妃,還來做渝北的皇后,是無恥丟人的行徑罷了。

    趙輕丹絲毫不在意,反正在她的心裏,她一直都是宸王妃。

    所以她索性反問:“是你們陛下非要請本宮來做客的,柳妃有事嗎?”

    柳妃簡直要氣笑了。

    做客?

    這個女人竟然說她是來做客的,她當真以爲自己好糊弄嗎。

    “王妃做的哪門子的客人,聽說你直接入住未央宮,可奇怪的是,那裏不是未來皇后的住所嗎?明明陛下即將要娶的人,是安盛的若蘭公主,怎麼好好地就變成了一國王妃了?該不會是安盛沒有公主了,竟要拿王妃來充數吧。”

    慕容霽眸中閃過冷冽的流光,趙輕丹更是沉下臉來。

    “白芷容,這話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好陛下,本宮身爲安盛的宸王妃,卻被他強行留在鳳陽,這樣的做法,就不怕天下人不齒嗎。聽你上一次說,你是這宮裏除了皇后之外,位份最高的妃嬪,想必你的話在陛下面前,也是有幾分分量的。不如你替本宮去說說,也許陛下會聽你的,不再糾纏本宮呢。”

    柳妃怎麼敢將這些牢騷拿到裏面跟前說。

    之前她對趙輕丹有些許不敬,李默都警告過她了。

    如果讓他知道她又不服氣地挑釁趙輕丹,說不定會大發雷霆,直接下了她的妃位。

    柳妃只好硬着頭皮訕笑了一聲:“如今都對外宣稱要迎娶新後了,我若是去勸陛下,他將你給放回去,總不好跟外人交代。罷了,事情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誰都意想不到。也難怪未央宮這些天大門緊閉,不見外客。想必王妃心中也是自覺慚愧,無顏讓其他人得見你的真容吧。”

    慕容霽忍不住蹙眉。

    他不清楚這女人是誰,但是她話裏話外都是對趙輕丹的嘲諷。

    分明是將趙輕丹形容成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妃扭着腰靠近,還是維持着一副陰陽怪氣的嘴臉:“哎,這個祕密王妃還是守好了纔是,要是讓諫官們知道了,還不知要怎麼上書抗議呢,到時候鬧得朝廷不安,您可就成了渝北的罪人了。”

    見趙輕丹默不作聲,柳妃以爲自己佔了上風。

    對方是因爲無法反駁纔會忍氣吞聲。

    她剛要沾沾自喜地再說幾句,卻忽然膝蓋一軟,像是有什麼力氣推着她摔下去。

    只聽撲通一聲,白芷容就掉進了邊上的水池裏,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趙輕丹詫異地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回頭看了慕容霽一眼。

    兩人四目相對,會心一笑。

    果然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