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以後讓霍芙蕖單獨應付,只怕有大麻煩。

    不行,得想個辦法好好訓練她的膽量纔是。

    李默越是不滿的時候,表情就越嚴肅。

    乍一看過去,的確有些駭人。

    霍芙蕖頭都不敢擡,手腳冰涼。

    還是趙輕丹上前解圍:“好了,你這麼兇做什麼,嚇到我宮裏的小姑娘了。”

    李默掃了霍芙蕖一眼:“並非朕有意發火,實在是覺得這樣的宮女在你身邊也是累贅,你若真的缺人,不然從朕那裏調幾個伶俐的過來,用着也稱心。”

    “不必了,人是我自己挑的,我覺得沒問題。”

    見她堅持,李默也不勉強。

    趙輕丹還在掛念慕容霽的傷勢,這會兒不耐煩地送客。

    “陛下請回吧,柳妃都暈死過去了,你怎麼都該去安撫一番。”

    李默頓時訕訕的。

    “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提。”

    李默只得嘆了口氣,依依不捨地離開。

    等他一走,趙輕丹立馬看向慕容霽:“怎麼樣,痛不痛?”

    金瘡藥取了過來,她握在手上。

    “走,去寢殿裏上藥。”

    兩人一併回了寢殿。

    慕容霽卻是一言不發,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不知在想什麼。

    趙輕丹命人將火爐往牀邊放一放,見周遭不冷了才輕聲說:“來,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慕容霽抿了抿嘴脣:“不用了,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聽話,你想讓我擔心嗎?”

    她的目光中盡是心疼:“該死的白芷容,等我以後有機會再收拾她!”

    慕容霽沉默地將外袍褪下,而後露出精壯的後背。

    上一次在安盛皇宮裏,他捱了昭翮帝的那頓鞭子的疤痕還沒有完全褪去。

    舊傷未除,再添新傷,趙輕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的手指不太使得上勁兒,可是偏要親手抹藥膏。

    慕容霽都能感覺到她的手指在發顫。

    “真的不疼。”

    “可我疼。”她咬着嘴脣:“我看不得你受到任何傷害,否則會心如絞痛。之前我萬念俱灰的時候就在想,如果能讓我再見到你一面,可以用任何東西來換。誰知道你千辛萬苦地來了,還要遭這種罪,連白芷容那種女人都敢對你下手,我豈能不自責。”

    慕容霽回身握住她的手:“是我心甘情願,你自責做什麼。再說了,小打小痛的,我都沒當回事。”

    他說着,想起另一樁事,反而撇了撇嘴。

    “不過我剛剛有點不高興了。”

    趙輕丹疑惑地看過去:“怎麼了,是在生白芷容和李默的氣嗎?”

    他定定看着她,眼裏有些賭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