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入座之後,慕容霽就自報家門,說自己姓錢,名有財。

    伺候的丫鬟則是頻頻望向趙輕丹的行頭,暗自咂舌。

    能被公子哥兒帶到這種地方來的女子,顯然只是家中小妾。

    一個小妾都比大家閨秀看起來氣派,光是手腕上那串東珠,恐怕就價值幾百兩銀子了。

    這公子得多有錢啊!

    偏偏錢有財更囂張地還在後頭,他喝了酒覺得不錯,便大手一揮,給外頭的每一桌都送了酒。

    這可驚呆了伺候的人。

    翡翠樓的酒水哪裏便宜,光是淺淺的一小壺就得要十多兩銀子了。

    今晚的客人上百桌,桌桌送酒,等於送出去了上千兩!

    這麼大的手筆,連掌櫃的都被驚動了。

    她當下走了過來客氣地問:“公子真是慷慨之人,奴家替今晚到場的客人謝過公子了。”

    趙輕丹慵懶地靠在慕容霽身上,媚眼如絲地看着對方。

    “我們公子初到無雪城,就是想見見雲裳七絕的風采。”

    掌櫃的掐指一算,這位爺的開銷基本是頭籌沒跑了,便微微一笑。

    “不知公子想見其中的誰?”

    原來一次只能得見一個人,她們倒是會搞神祕感。

    慕容霽親了趙輕丹一口:“我的卿卿喜歡什麼樣的,我們就見誰?”

    趙輕丹捂嘴一笑:“妾想看人跳舞,不如就讓舞跳得最出色的姑娘來作陪。”

    很快,就有一位身姿窈窕的美人款款走來。

    光是看那把細腰,就覺得可以盈盈一握。

    她對着慕容霽拋了個眉眼,在樂師的奏樂聲中舞動起來。

    一顰一舉,皆是萬種風情。

    趙輕丹在心裏慨嘆,果然是燒了錢才能看到的人間尤物。

    這一位是如此,其他的六位恐怕都是旗鼓相當。

    沒想到慕容霽卻是打了個哈欠,有些無聊地揮了揮手。

    “下去吧,本公子看也就勉勉強強吧。還沒有我的卿卿來的美貌。”

    美人嬌嗔地看了慕容霽一眼,目光又落到趙輕丹臉上。

    這會兒趙輕丹可是頂着霍芙蕖的容貌,最多算是清秀,弗能爲美。

    趙輕丹揉了揉眉心,心想慕容霽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絕了。

    慕容霽卻不管,有些刺啦啦地問掌櫃:“其他女人呢,今日不能見嗎?”

    掌櫃地擠出一個笑:“是啊,我們這裏有規矩,每日的貴客只能見七絕裏頭的一位。公子今日已經見過了,若是想見旁人,只能下回再來了。”

    慕容霽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那就明日再見旁人吧。”

    他說到做到,之後接連幾日,都在翡翠樓裏揮金如土。

    其他客人怎麼都比不過去,難免要鬧脾氣。

    “錢有財”這財大氣粗的名聲,也很快在無雪城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