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這兩人逃走,對方竟是將他們關押到了地牢當中。

    徐帽這會兒哪裏還有當初剛認識時候的和善,分明像是變了個人。

    “錢公子,以防你跑了,我們只能將你安置在此處了。你放心,只要你家裏人來的及時,你很快就能走了,但是在那之前你就安心在這裏待着吧。”

    他們一走,趙輕丹和慕容霽也恢復了常態。

    趙輕丹貼在慕容霽耳邊問:“現在怎麼辦?你說有辦法查,是指什麼辦法?”

    慕容霽輕聲說:“你注意到沒有,今天他們帶去客棧圍堵我們的人,並不像是尋常人家的侍衛或是隨從。首先那羣人的數量很多,遠遠勝過我帶過來的侍衛,其次我注意到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佩戴彎刀。”

    “彎刀,那怎麼了?”

    “如果沒記錯,東南水軍的中軍軍陣當中,會設左廣和右廣兩支禁衛軍,他們一般是用來護住中間的主帥。而這其中的左廣軍會配備彎刀作爲武器,右廣軍則統一手持長矛。”

    趙輕丹恍然:“你是懷疑,今天帶走我們的人,實際上是東南水軍的左廣軍?”

    “不是沒有可能,爲了進一步佐證我的猜測,還需要做另一件事。”

    “什麼事?”

    慕容霽朝外面看了看,壓着聲音說:“得將人引到裏面來,我想檢查他的手腕。因爲每一支軍隊都有不同的兵種,爲了加以區分,所有的士兵都會在自己的手腕上佩戴一個能夠證明其身份的腕牌,上面會刻有兵種或是所在方位。一般情況下,這些士兵們不會輕易的將腕牌拿下來,都是成天戴在手上。”

    正說着話,慕容霽忽然摸了把臉,嘶了一聲。

    趙輕丹湊過去一看:“哎呀,這假面已經快掉了,許是時間用的太久,不似之前那麼好用了。”

    萬一真的掉下來,那可就麻煩了。

    保不準,那些人當中就有見過慕容霽真容的。

    要是認出來,他根本不是什麼錢有財,而是宸王殿下。

    只怕爲了掩飾罪行,他們甚至會痛下殺手,不管不顧。

    事不宜遲,已經不能再耽擱!

    兩人商量了一番,慕容霽突然故意癱倒在地,做出痛苦的模樣。

    趙輕丹看外面,只有兩個人守着。

    而她和慕容霽的手上都帶着手銬和腳銬。

    她便來到了門邊,晃着欄杆說:“快來人啊,我家公子的身體不舒服,怕是要出問題。”

    其中一個人不耐煩地靠近了:“嚷嚷什麼?你們纔來多久,能有什麼問題!”

    “我家公子都快口吐白沫了。他之前一直喫一種東西,如今已經離不開那玩意兒了,現在東西沒帶過來,他纔會發作,萬一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可休想從錢家拿到一分錢。如此一來,你們老闆的算盤不也打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