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們現在睡意昏沉的樣子,敵人都要打到眼前了,就這種狀態,拿什麼跟平叛軍比!”

    聽到魏明的指責,有個手下委屈地說:“將軍,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段時間我們不少兄弟都有些嗜睡,訓練的時候也格外疲憊。”

    魏明當然知道他們說的不假。

    畢竟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些許異樣,只是他身爲負責的副帥,必須要振興士氣。

    這個節骨眼上,也抽不出精力再去分心這些事情了。

    “好了,先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宸王手上只有三萬人馬,我們跟他們相當,又休息了這麼些日子,要是敗了拿什麼臉面對連帥!”

    衆人只好託着疲憊的身體準備迎戰。

    趙輕丹不放心,也想要跟着去看看。

    炊事軍還拉住她:“你幹嘛去啊,他們打戰,咱們也幫不上忙啊。”

    “我不去前線,就跟在後頭看看。”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趙輕丹就跟在了部隊的末尾。

    慕容霽已經安排下去,讓前排的士兵換上了重型武器。

    比如鐵錘,板斧之類。

    這種東西一旦打到人身上,那可是厚墩墩地疼。

    東南水軍這會兒正渾身沒勁兒,哪裏能扛得住這樣的重擊。

    根本不用耗時太久,前鋒的部隊就被平叛軍打得左右閃躲,毫無招架之力。

    大概是太久沒有在路面上戰鬥,又加上平叛軍已經提前知曉對方的狀態。

    這會兒他們戰鬥力十足,簡直如魚得水。

    東南水軍撐了數個時辰,只覺得雙手無力,連刀都快要拿不動了。

    沒辦法,他們只好先行退回去。

    可讓人無奈的是,這些身下的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無論怎麼拉扯,他們都不肯往回跑,彷彿被定在了原處。

    “該死的東西,你們倒是跑啊!”

    這並不是一個人的坐騎出了問題,而是一羣人都無法驅動馬匹。

    若不是親眼所見,大概會以爲是什麼怪力神學。

    敵軍亦趨亦步地追趕,他們只能棄馬狂奔。

    可是不多時就被身後騎馬的人給追趕上。

    死的死,傷的傷,慘不忍睹。

    平叛軍則是按照慕容霽的意思,將滯留的戰馬都給牽了回去。

    這麼一來,不僅東南水軍前鋒的隊伍損失慘重。

    連不少戰馬都被對方給佔爲己有了。

    姚峯和秦飛更是帶人渾水摸魚,壓根沒有參與進去。

    眼瞧着不停有人往後狂奔,趙輕丹就知道這一仗格外順利。

    狼狽地回到營帳之後,魏明氣得破口大罵。

    “一羣沒用的廢物!好歹頂着東南水軍的頭銜,從前也是安盛赫赫有名的軍隊。如今,竟是連宸王手下那些各路集結的零散士兵都不如了嗎,這若是傳了出去,外人還不知如何笑話我們!”

    “將軍,這實在是太邪門了。這段時間,我們都渾身無力也就算了,卻不知爲何連戰馬都不再聽命,該不會是有什麼邪祟作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