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只好按照趙輕丹的說法給慕容霽寫了信。

    誰知江慎沒說,反而有旁人說漏了嘴。

    因爲每日都會有人來送藥,趙輕丹並不知道,慕容霽每日都會讓到豐通鄉的人向此處的士兵瞭解趙大夫的情況。

    昨日趙輕丹身體不舒服,有被感染的可能。

    雖然她沒有聲張的意思,但因爲她太過重要,所有人都難免擔心議論。

    今晨駐守的士兵把江慎給的信交給送貨的人,對方照例問道:“趙公子一切可好?”

    士兵一聽卻是嘆了口氣:“趙大夫很可能被感染了,正在隔離當中。”

    來人大喫一驚,回去之後將信送給慕容霽,就一併告知他。

    “殿下,聽說趙大夫很有可能已經感染了,現在被隔離了。”

    慕容霽的手指一抖:“你說什麼?誰感染了!”

    “是,是趙玉公子。不過還沒有確診,目前只是懷疑。”

    趙輕丹不是杞人憂天的人,如果她提出懷疑了,便只能說明,她出現類似的症狀了。

    城裏每天都在送一批人去豐通鄉。

    豐通鄉也每天都在報備多少人去世。

    那些看似冰冷的數字背後,原本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慕容霽從知曉趙輕丹在那裏的時刻開始,就沒有一瞬是放心的。

    若是她出了意外,也像那些不治而亡的病人一樣從他的世界消失,他要如何自處?

    想到這裏,慕容霽根本無法冷靜。

    他看完了江慎的信,按照信上的要求吩咐下去:“讓人準備充分的仙鶴草送到豐通鄉去,越快越好。再給本王備一批快馬,不要驚動羅將軍。”

    邊上的士兵不安地問:“殿下要快馬做什麼,是打算去哪裏?”

    “你不必管了?”

    “殿下難道是想去豐通鄉嗎,屬下就算以下犯上也要阻止您!皇上連下三道聖旨請您回京,可是您堅決不肯,將聖意壓下去就罷了。如今再深.入最危險的地方,萬一有損玉體,屬下們縱死也不能贖罪。”

    慕容霽目光深沉似海:“本王今日一定要去,誰攔着都沒有用!本王如果有什麼不測,與旁人沒有干係,定會向父皇陳情自省,不牽連外人。”

    說完,他闊步走了出去。

    侍從在身後阻攔無果,只得匆忙去告訴羅雀。

    等羅雀聞訊趕到的時候,慕容霽已經上馬出了大營。

    他一路狂奔想要追上去,無奈慕容霽的馬跑得太快。

    羅雀暗叫不好,等詢問清楚豐通鄉發生了什麼之後,他愣在當場。

    “你是說,殿下是聽說趙玉公子可能被感染了,纔不顧一切地過去?”

    “正是!任憑屬下怎麼勸,殿下都執意前往。”

    聽到這話,羅雀不由在屋子裏團團轉。

    紅茉聞訊趕來:“殿下去了豐通鄉?”

    “沒錯,趙公子病了,殿下竟是片刻等不了。”

    紅茉驚呼一聲:“你說趙公子病了!不行,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