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連斯青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羅雀面如修羅:“你的命,自有皇上處決。可這條胳膊,今日被我斬下,就算是對那些因爲你喪命的將士們的慰藉了。”

    剝骨的疼痛讓連斯青整個人都抽搐起來,慕容霽森然掃向四周。

    “來人,將這院子裏的所有人都給帶回去,一個都不能放過!”

    墨尊見勢不對,本想躲進房間去。

    可他很快就被搜查的人抓住來,一併給押回大營。

    雖然慕容霽和羅雀都恨不得將連斯青給千刀萬剮,但是他的身份特殊,不能輕易發落。

    須得押送回京,交由昭翮帝處置纔是。

    “先將所有人看押在大牢裏,不過切記,輪換看管的一定要是原鐵吾軍的人。以防那些臨時歸降的東南水軍舊部顧念跟連斯青的舊情,私自放人。”

    聽了慕容霽的交代,羅雀肅穆點頭。

    這麼折騰了一遭,天色已經擦黑了。

    慕容霽總覺得少了什麼事,甫一想起那袋採摘的枇杷,暗道不好。

    “糟了,差點忘了大事!之前本王來的時候手裏拿的布袋子在哪裏,快給本王!”

    等重新拿回袋子,慕容霽眼看着又要上馬。

    羅雀連忙攔住:“殿下,您不會還要去豐通鄉吧!上一次下官在後頭追您,無奈您的速度太快了怎麼都來不及,可現在無論如何下官都不能再讓您犯險了。”

    慕容霽挑眉,從袋子裏掏出一個枇杷往空中一拋,又穩穩當當地接住。

    “羅將軍,要是在豐通鄉里頭的是紅茉,你會不會安心待在主城不去見她?”

    羅雀爲難起來:“這......”

    “看來你也不捨得,那不就是了。所以你可沒資格攔着本王,不說了,再會。”

    慕容霽一拍馬肚,絕塵而去。

    紅茉自身後拉住他:“殿下自有主張,輪不到你來管。”

    “殿下剛剛是什麼意思啊?我都沒聽懂,他打得比方可不太對啊,你我的關係,又不像他和趙玉的關係。”

    “我看沒區別啊,大同小異。”

    羅雀張了張嘴:“可他們......”

    “好了,快去歇息吧。”

    院子裏,梅香正在擦拭手上的劍。

    見到他們,微微頷首示意。

    羅雀想到了什麼,將紅茉拉到一邊:“我有話問你。外面這個侍從,是趙玉的小廝?不知爲何,我看出來他的功夫路數同你極爲相近,彷彿師出同門。你們之前不認識嗎?”

    紅茉不自然地別開臉:“你看錯了吧,我們不認識的。”

    “我不會看錯!剛剛她揮鞭子的動作,跟之前在邊境的時候你第一次用鞭子一般無二。要說你們沒有關聯,反而奇怪了。”

    紅茉聽到這話,忍不住蹙眉。

    她語氣有些不耐地搪塞:“我說你看錯就是看錯了,我統共沒有使過幾次鞭子,你記憶模糊也是有的。”

    羅雀忍不住問:“一直沒聽你說過,你的武功是從哪裏學來的?”

    紅茉手指蜷縮起來:“我們都成親那麼久了,你現在想要刨根問底了嗎?可我偏不想說。羅雀,人人都有祕密,有些事情,不一定要知道那麼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