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羅雀和紅茉就聞訊趕來。

    原本羅雀打算等瘟疫稍微穩定些了,就先命人將連斯青押送回京,交到昭翮帝的手上。

    畢竟這般滔天的罪孽,除了昭翮帝,誰都不能輕易處置。

    可沒想到,連斯青竟會自盡了!

    羅雀面色冷漠,快步走到牢房當中。

    他掃了一眼正在施救的墨尊,蹙眉問道:“你是大夫?連斯青怎麼樣,還有救嗎?”

    墨尊起身,嘆着氣搖了搖頭:“沒救了,連將軍他,徹底斷氣了。”

    這麼說着,墨尊卻暗中動了動袖子。

    羅雀正低頭查看連斯青情況的時候,墨尊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在羅雀毫無察覺地情況下,忽有一條細長的蛇從墨尊從袖子裏躥了出來。

    那蛇倏地張開獠牙,眼看着就要對着羅雀的後頸咬上去。

    紅茉驀的瞪大眼睛,大喊一聲:“夫君小心!”

    她一邊說着,一邊毫不猶豫地將羅雀往下一推。

    但是因爲她自己來不及避開,暴露在蛇口的手臂微微露出。

    下一秒,那條蛇就在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羅雀驚惶轉身,伸手將蛇身拽開,狠狠往地上一摔。

    蛇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着,慢慢往外逃竄。

    羅雀猛地抽出長劍,對着蛇的七寸斬下去。

    那條蛇瞬時分成了兩半,不過蛇頭還在突兀地昂起,顯得格外血腥可怖。

    “紅茉,你被咬傷了!”

    羅雀無暇再顧忌其他,緊張地拿起紅茉的手指。

    他打算親自將蛇毒給吸出來,誰知墨尊在邊上哈哈大笑。

    “羅將軍,吸出來也沒有用。這毒素遇血即化,現在已經在令夫人的身體裏了。原本我是打算對你動手,不想你的夫人伸手這般敏捷,你倒是走運了。”

    羅雀一把揪起墨尊的衣領:“這是什麼毒,解藥在哪裏?”

    “實話告訴你吧,這條蛇本身是沒有毒的。不過這是我親自養的蛇,獠牙上常年被我浸染了一種特製的毒藥,尋常的大夫絕對無法解開。沒有我的解藥,令夫人必死無疑!”

    墨尊的話音剛落,紅茉身子一歪,有些站不住地扶着牆面。

    她吐出一口黑血,兩眼都有些發暈,看不清東西了。

    “一炷香之內,她必須要解毒,不然就來不及咯。”

    羅雀對墨尊怒目而視:“你到底想怎麼樣!死到臨頭,難道還要拉個墊背的嗎?我夫人與你無冤無仇,害死她你能得到什麼!”

    墨尊陰森一笑:“羅將軍說的沒錯,我不僅與令夫人無冤無仇,和你也沒有什麼宿怨。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只要你能現在將我放走,我就將解藥交給你。我保證令夫人服用瞭解藥之後,相安無事,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

    “你休想!”

    “羅將軍,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留給你考慮的時間可不多了,如果你不答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可就因爲你的固執喪命了。日後,你豈不是要日日活在自責和悲傷之中,無法原諒自己。”

    他拍了拍羅雀的肩膀:“我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如今連斯青已經死了,東南水軍的餘孽也都被你們抓住了。他們的死活我絲毫不在意,但是我本就不是東南水軍的人,不過半路被蠱惑才幫了忙,放我走,你夫人就能活下來,你沒有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