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策馬過去,秦源見人羣圍着,高喝了一聲:“京兆府辦案,都散開!誰在此處鬧事打架?”

    聽到有官員來了,圍觀的百姓忙讓到了一邊去。

    趙安蘭和明漪郡主也只得鬆了手。

    但兩人都掛了彩,趙安蘭的手腕上被指甲給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不過她可沒讓明漪郡主佔便宜,她的側臉都被趙安蘭給劃傷了,這沒個三五天絕對消不掉。

    二人的頭髮更是散亂不堪,哪還有一點貴女的端莊模樣。

    不知情的,定然會當做是潑婦鬧街。

    大概是這麼分開了,又聽說驚動了京兆府。

    明漪郡主連忙理了理頭髮,想要先發制人地告趙安蘭一筆。

    不想她一擡頭,就看到了坐在馬上的另一人。

    這不是慕容霽又是哪個!

    可慕容霽不是已經離開京兆府去掌管軍管所了嗎,爲何還會出現在這裏。

    明漪郡主頓時心中警鈴大作,哪怕沒有鏡子,她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現在自己的樣子有多可笑。

    她撇了撇嘴,委屈地看着慕容霽:“宸王殿下,我......”

    趙安蘭一回頭,也看到了慕容霽。

    她因爲慕容霽要娶明漪郡主的決定,這些天在心裏對他頗有些成見。

    可是這會兒還是聲音清脆地喊了一聲:“姐夫!我被人給欺負了,你可要爲我做主啊!”

    慕容霽一見到趙安蘭就眼皮跳了跳。

    趙輕丹這個妹妹,哪裏是個省油的燈。

    居然還有她被人欺負的份兒,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但是慕容霽護短,聞言關切地看過來:“安蘭,你怎麼了?”

    “這個明漪郡主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身份,在人家趙玉公子的‘丹心’店裏胡作非爲,我看不過眼替掌櫃的說了兩句,就被她惱羞成怒地報復了。你看看,我手都被劃破了。”

    慕容霽冷冷掃了一眼明漪郡主:“竟有這樣的事情?”

    明漪郡主眉目含淚,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殿下竟要相信趙二小姐的一派胡言嗎?明漪從來都是躬身自省,以禮待人,如何會胡作非爲。分明是趙二小姐賊喊捉賊,先行對我動手,我實在氣不過了才反抗的。”

    說完,她用手絹擦了擦眼角,雙目泛紅地看着慕容霽,又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但慕容霽哪會喫她這一套。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的輕丹何故被囚禁於深宮不得出。

    這樣心思陰暗之人,還好意思在他跟前裝柔弱。

    即便他心裏有數,趙安蘭絕對是在替趙輕丹出氣,所以沒少下絆子。

    那又如何,只要趙安蘭是趙輕丹的妹妹,他就護定了。

    “安蘭,你受委屈了。”

    這話一出,慕容霽向着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