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對方聽到這幾個字,反而愈發顯得陰鶩。

    “他們皇室中人,果然是一樣的薄情寡義!當朝皇帝如此,他的兒子也是如此。可恨,可恨吶!”

    聽到她的話,明漪郡主頓感不寒而慄。

    她這麼說話,怎麼像是昭翮帝曾經負過她一般。

    這女人一改先前的狠厲,慢慢蹲下來摸了摸明漪郡主的臉。

    “你說宸王會來救你嗎?他來了,我一定讓他有去無回。”

    明漪郡主劇烈地掙扎起來:“他不會來的!他對我毫無感情可言,怎麼可能會來救我。”

    “但你畢竟是個郡主,他總要給你父王一些面子吧。”

    說到這裏,她的目光又歹毒了起來。

    “如果他執意不來,那死的只能是你了。”

    御書房裏,昭翮帝嚴厲地看着慕容霽:“明漪郡主被人劫持,不是你暗中授意的吧?”

    慕容霽無奈地攤開手:“父皇,她不願成親正是遂了兒臣的意。兒臣感激她還來不及,何必多生事端。”

    昭翮帝也覺得不會是慕容霽,但是他又想不通,明漪郡主初到京城,到底還得罪過誰。

    賀昭王好歹是功臣,他的女兒在京城的地界出事,無論如何都要給他一個交代。

    他剛要交代慕容霽去敦促秦源,誰知御林軍匆匆趕來:“皇上,有人給賀昭王的住處送了一封信。信裏說,今夜子時,請宸王殿下隻身去明月橋後的林子裏,對方就會放了郡主。”

    昭翮帝臉色一變:“什麼?讓宸王獨自過去,不行,這太危險了。”

    話音剛落,劉公公就爲難地進來通報:“皇上,賀昭王求見。”

    賀昭王來,當然是因爲看到那封信,又驚又疑。

    他原想着對方帶走明漪總要有個目的,如果是衝着王府來的,必然會給王府開出條件。

    但現在根據信上的意思,劫匪分明是衝着慕容霽來的。

    他跪在院子裏哀求:“皇上,對方要宸王殿下親自過去,老臣本不該厚着臉求情,可小女畢竟是無辜的呀。這信上說,說......”

    慕容霽走過去拿起信件看完了,不由心頭一凜。

    這信上說,他原以爲是明漪郡主負了宸王,想要教訓她一番。誰知事實恰好相反,只能讓真正犯錯的人走一趟了。

    昭翮帝沉重地掃了慕容霽一眼:“宸王,這是何意啊!難不成,悔婚一事,當真是錯在你嗎。”

    慕容霽抿了抿嘴脣:“是。是兒臣勸郡主放棄的。”

    “你!”

    昭翮帝惱火地瞪着他,但眼下不是發作的時候。

    他又是生氣,又是不情願慕容霽以身犯險。

    “這綁匪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和明漪的婚事,孰是孰非與他何干,他這話裏的口氣,倒像是哪裏來的裁決者了。”

    慕容霽眯起眼睛:“裁決者?”

    是了,寫信的人身份不明,甚至所針對的對象也不明確。

    分明在此人的心目中,只要誰是犯錯的人,誰就該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