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照看起來並無異樣,反而是手下挑了一根簪子插在了趙安蘭的頭髮上。

    “這個好看,戴着,讓我送給你。”

    趙安蘭小臉一紅:“都說不用送了。”

    “不能拒絕。”

    嚴照難得有這麼霸道的一面,不過態度還是十分溫柔。

    趙安蘭偷笑,又朝着小胖眨眼睛:“還不趕緊收錢,嚴大人的銀子不賺白不賺,不過記得打個折哦。”

    買好了東西,嚴照和趙安蘭一起從“丹心”出來。

    嚴照送她回去,路上一副無意的樣子問起:“安蘭,你好像跟這家店的夥計關係非常好。是有什麼緣由麼?”

    “也不是啊,他們家東西很好嘛。而且夥計很幽默風趣啊,我平日裏總在家裏待着無聊,就找人說說話咯。”

    “那你跟那個趙玉,是不是也相識?”

    趙安蘭怕他想到別的,清了清嗓子:“還好吧。以前趙玉是我姐姐的朋友,走動地多了,我就認識了。你該不會是喫那個趙玉的醋吧!”

    “沒有沒有。”嚴照連忙擺手:“我就是好奇問問。那位趙公子和宸王殿下的關係匪淺,自然不會跟旁人扯上關係。”

    “好了,你今天怎麼對‘丹心’這般上心,說點別的吧。我聽說,煙雨樓被查封了,一羣人都被關進了大理寺裏,已經好幾天了。皇上是打算將他們都給處死麼?說起來,煙雨樓還是我一直想去逛逛的地方呢,那麼一個頗負盛名的風月場,竟然會是藏匿奸細之處,真是不敢相信。”

    嚴照沒有告知她那些人已經被帶走的事,他只是淡淡說:“皇上自會有處置。”

    將趙安蘭送到趙府之後,車伕問嚴照:“大人,我們現在是回大理寺嗎?”

    嚴照抿了抿嘴脣,目光凝重。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沉聲吩咐:“不,折返回宮。”

    進宮之後,嚴照沒有去找慕容霽,而是越過了慕容霽,直接去見昭翮帝。

    見到嚴照去而復返,昭翮帝有些意外。

    “嚴卿,你這是怎麼了,爲何突然回來?”

    “皇上,臣一時失察,使得奸細逃脫,心中難安。”

    昭翮帝嘆了口氣:“好了,這件事情錯不在你,朕不打算追究大理寺的責任。你也不用一直介懷了。”

    “臣之所以回來,是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能夠使用易容之術,輕易改變人的面貌,像是有神來之手的人。”

    昭翮帝瞪大了眼睛:“哦?莫非這天底下真有如此奇妙的異術......易容術?說來聽聽,你是從哪裏聽聞的,會施用此術的又是何人?”

    嚴照握了握手指,心裏閃過一瞬的猶豫。

    他如果將小酒給指出來,趙安蘭會不會責怪自己。

    可是他這麼做,並不是爲了替大理寺開脫。

    而是那羣人畢竟是敵國的細作,這些年來也不知收集了多少安盛的辛密。

    無論如何,爲了家國大義,都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趙安蘭應該會理解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