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府的動作被生生地擋住了,自然不能再繼續動手。

    他只好看向慕容潯,討好地說:“殿下,這何三刀行事作風一向不入流,恐怕與此人多有接觸會污了您的眼睛,倒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何況他本就對側妃大有不敬,做出這樣的混賬事來,豈有輕易放過去的道理。”

    慕容潯隔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

    “何家的所有人都得死!但輕易死了,難解本王心頭之恨。本王會讓他們,受盡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低頭看着還在昏迷的許曼欣,冷漠地掃了大夫一眼。

    “她怎麼樣了?”

    “回,回殿下,側妃她,她暫時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的。只是傷口太深,一時出血過多體力不支纔會暈倒。以防傷口進一步感染,還是需要進行縫合。這裏實在多有不便......”

    慕容潯小心翼翼地將人給橫抱了起來,並儘量避開了她背後的傷口。

    他吩咐道:“去找幾個女大夫來給側妃診治,至於這府裏的人,全部帶走,上上下下,一個都不能放過。”

    在侍衛搜查何府的時候,從柴房裏將被囚禁住的翠竹也找到了。

    一見到慕容潯,翠竹就哭得像個淚人。

    “殿下,奴婢沒有做夢吧。奴婢居然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殿下,真是太過驚喜了。”

    慕容潯看到她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整個人枯瘦如柴,身上到處都是鞭打的傷痕。

    他心中的怒火已經難以形容,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還能繼續維持表面的平靜。

    “翠竹,究竟發生了什麼?”

    “殿下,側妃原本祭拜過亡母之後,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回到京城去見您,無論如何都陪在您的身邊。可誰能想到,我們路過舊宅的時候會碰上何家去討債的人,側妃那個父親陳英的姘頭認出了她,堅決要讓側妃替父還債,何家人毫不講理地將我們給帶了回來,後來還逼着側妃跟他們家的傻兒子成親!”

    慕容潯用力握住手指:“你們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嗎?”

    “側妃從一開始就表明了身份,說自己是岄王府的側王妃。可是這姓何的起先不信,側妃就讓他跟自己一起去官府,他堅決不肯!”

    說到這裏,翠竹的表情止不住的憤懣。

    “何三刀說,他在津州無人不知,連官府都要給他面子。即便去了官府,當地的官員也會維護他,不可能讓側妃脫身!”

    “後來,後來側妃好不容易央求一個女裁縫替我們通風報信給官府,告知知府大人。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被何家知道了。何三刀那個時候已經確信了側妃的身份,竟完全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說即便她是您的王妃,也必須要嫁給那傻子給他們家傳宗接代。”

    “而且側妃寧死都不肯嫁給那傻子。是,是因爲那個何夫人說如果側妃不嫁,就將奴婢做成.人彘,變成一灘爛泥受盡折磨。側妃不忍奴婢遭受那樣的痛苦,纔會不得已屈服的,殿下,您一定要爲她做主啊!”

    聽到她說完,慕容潯的手指都捏得咯咯作響。

    姚知府忙上前跪下,恨不得指天發誓。

    “殿下,冤枉啊!下官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通風報信,否則明知您派了人在津州找尋側妃下落,下官豈敢不報。這分明是何三刀故意誣陷下官,來打壓側妃!還請殿下千萬別因此對下官有成見,這是他故意挑撥離間啊!”

    “姓姚的,敢做不敢當嗎!這女人是側妃的事,還是你透露給我的。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我封口了,怎麼,我死了你就能幹淨了?我告訴你,老子就算是做鬼也不能讓你獨自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