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人不敢輕易離開,仍然守在這裏。

    “發生了什麼?”

    “羅帥,好像剛剛兵械所裏面有動靜,屬下擔心是有人潛伏進大營裏。”

    羅雀掃了他們幾眼:“那你們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支援?”

    “但是夫人這裏......”

    “本帥還在,難道看不住人嗎?”

    幾人聽到這話,忙趕去支援。

    紅茉不贊成地看着他:“你這麼做,不覺得有些太明顯了?其實單單這兩個人,鳳衛完全可以不聲不響地將他們制伏,不用你再出面。”

    羅雀折身喝下那杯酒:“就當做是我最後爲你做的事情吧。”

    很快,藥勁兒就上來了,羅雀眼中的景象越發模糊起來。

    一片迷茫之中,他下意識地朝着紅茉伸出手。

    紅茉用力回握住他,看着他意識淡了下去,徹底昏睡過去。

    門外,有人輕輕地敲了幾下。

    “姑娘。”

    “進。”

    鳳衛身着夜行衣,一進門就催促道:“姑娘,跟我們走吧。沿途的人都已經被引開了,外面還有接應的人,耽誤不得。”

    紅茉伸手摸了摸羅雀的睡顏,極輕地再俯身吻了吻他的臉,然後狠下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窄巷,暗門,密道。

    紅茉一路默不作聲,心裏卻波瀾涌動。

    她沒想到,羅雀當真是連軍中最祕密的線路都告訴了她的人。

    而這些人還是敵國的女細作,他爲了自己,還真的是將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盡了。

    幾人一路屏息凝神,格外順利地出了大營。

    另一邊,鐵吾軍的人搜尋無果,又折返回羅雀這裏想要稟告。

    可是在房門外連着喊了幾聲,裏面都沒有動靜。

    “怎麼回事?”

    他們對視了一眼,揚聲對房內說:“羅帥,事出有因,我們擅自進屋了。”

    沒想到的是,等他們一進來,就看到羅雀昏倒在桌邊。

    屋子裏燭火晃動,晦暗不明。

    但是哪個角落都沒有紅茉的下落。

    “糟糕!夫人是不是被人給偷偷帶走了,羅帥沒事吧!”

    他們連忙探了探羅雀的脈搏呼吸:“將軍應該是被用了藥給迷暈了過去,並沒有大礙。只是夫人乃是朝廷要犯,現在人丟了,可不是小事。”

    等天徹底亮了,羅雀從恍恍惚惚地醒過來。

    邊上的人紛紛圍上來,他有些不適地揉了揉腦袋:“怎麼回事,我怎麼睡過去了?”

    “羅帥,大事不好了。昨天夜裏有人刻意潛伏到咱們軍中,將夫人給劫走了,如今到處找遍了都不見夫人蹤跡,她一定是早就走遠了。”

    羅雀做出喫驚狀:“怎麼會這樣,可是我明明記得,昨晚我還和夫人在一起喝酒。之後卻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夫人給您的酒裏偷偷下了藥,您一時不察着了道。但眼下挽救已經是來不及了,就是不知道外人會不會以爲是我們故意徇私,將人放了。”

    羅雀懊惱道:“要是本帥有心放人,何須等到昨日!外人信也好,不信也好,人都不是我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