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依悶悶不樂地坐下:“這些天你都跟我念叨好幾回了,可我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即便表哥知道了也不會生氣啊,他一向都那麼大度。”

    “娘娘,慎言!今非昔比,以後也不可再稱呼皇上爲‘表哥’了。即便您確實是皇上的表妹,可也是他的臣子,只能尊其爲君上,不能再像過去一般口無遮攔啊。”

    流光的話讓袁非依更是鬱悶:“規矩好多啊,現在想想,做皇后也沒什麼意思。”

    流光就差衝上去捂住她的嘴了,此前還以爲這小祖宗總算懂事了。

    可如今看來,性情還是半點沒有變,任性地很。

    許曼欣倒是習慣了袁非依的態度,只是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香囊遞給袁非依。

    她說不出話,便示意翠竹替自己解釋。

    翠竹立馬會意:“娘娘,這是我們小姐自己做的香囊。此前皇上睡不好的時候,宸王妃幫他添了一些安神精心的配方,我們小姐就照着王妃的配方多做了幾個以做備用。她應該是聽您方纔說,自己睡不着覺,所以送給您。”

    許曼欣同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指了指牀鋪。

    翠竹補充道:“這個使用很簡單的,只要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邊,無需隨時掛在身上。”

    袁非依興奮地接了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味道真的挺特別的。那好,我就收着了,謝啦!”

    她又跟許曼欣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會兒話,纔在流光的催促之下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出了碧珠殿,流光就輕聲提醒道:“娘娘,雖然說珍貴妃是一片好心,但是這香囊,奴婢勸您還是不要用了。”

    “爲什麼?”

    “珍貴妃的爲人倒是不必說的,只是宮裏的彎彎繞繞總是太多,以防出什麼岔子,您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袁非依撇嘴:“姑姑,你就是太謹慎了,所以有時候太過嚴肅一點意思都沒有。許曼欣又不可能害我,她明目張膽地送給我了,肯定是沒問題的呀。再說了,這是趙輕丹開的方子,她那個人醫術了得,絕對不會出錯的,我信得過!”

    回到棲梧殿之中,袁非依就迫不及待地香囊用了起來,果然睡得身心舒爽了不少。

    流光見狀也沒有多家勸阻,只隨她去了。

    天矇矇亮,袁非依就被人給叫醒了。

    一番洗漱過後,便是更換皇后朝服,爲祭拜和冊封大典做準備。

    袁非依迷迷糊糊地仍由邊上的人折騰,原本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直到沉重的頭冠被戴上,壓得她一陣擡不起頭,她纔打起精神來。

    因爲皇后和貴妃同時冊封,所以許曼欣那邊也沒有少折騰。

    等同時準備好,兩人就去跟慕容潯匯合,一路前往太廟。

    皇后和貴妃的禮服皆是深藍色緞面,但袁非依的衣服袖口和腰身都是明黃色,上面繡着鳳凰祥雲圖案。

    許曼欣的禮服則是青色鸞鳥花紋,雖不及皇后的尊貴,卻另有一份恬靜端莊。

    兩人一前一後乘坐轎攆來到慕容潯的身邊。

    慕容潯下意識地看着許曼欣,跟她四目相對,微微一笑。

    這些天他忙於政務,甚至都不得空去見她。

    如此見到,她就已經是自己的貴妃了,慕容潯生出一種滿足的喜悅。

    不過按照規矩,袁非依才能跟慕容潯並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