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皇上,不如你告訴我,什麼是公平!皇后纔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且有幸懷了你的第一個孩子,這原本是何等讓人喜悅的事情。可現在呢,這個孩子卻因爲被人算計白白丟了,做出這樣惡劣行徑的人,內心到底有多麼卑鄙狹隘,你都不在乎嗎?”

    “朕何時說過不在乎,不過是希望母后能夠冷靜下來,不要因爲對貴妃的偏見就將責任都推給貴妃。她如今連話都說不出來,百口莫辯,朕若是再不信任她,您讓她怎麼辦?”

    慕容霽見他們母子爭執不下,只好上前:“好了好了,母后,皇上,你們都先冷靜一點。如今這香囊雖然是珍貴妃給皇后的,但有嫌疑的人並非只有貴妃一人。要臣弟以爲,珍貴妃可以請過來詢問一番,這宮裏的下人們同樣該審。”

    慕容潯擡手示意宮人:“去請珍貴妃過來。另外這段時間進出過內殿的所有人,都叫進來。”

    很快,許曼欣就被人給領着來到了這裏。

    引路的宮人並沒有告知她發生了何事,她的表情有些茫然。

    跟在身後的翠竹也不由忐忑起來,這會兒深更半夜,闔宮上下都已經休息了。

    偏偏他們被人特意叫醒到了這裏,總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一進門,她們就看到所有人都在。

    袁太后壓着火氣瞪了許曼欣一眼,許曼欣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實在想不出來發生了什麼。

    她給袁太后和慕容潯行了一禮,袁太后指了指剪碎的香囊。

    “珍貴妃,流光說這個香囊是你之前給皇后的,應該沒錯吧?”

    許曼欣看到香囊被徹底剪開了,心下更是覺得奇怪。

    轉念一想,她又暗道不好。

    該不會是這樣香囊被發現有什麼問題,裏面當真有不好的東西,所以現在他們懷疑是自己做了什麼吧。

    許曼欣凝重地點了點頭,又朝着翠竹看了一眼。

    翠竹對袁太后一向害怕,有些發抖地說:“回稟太后,這是當初宸王妃送給皇上的香囊,一直放在貴妃那裏。因爲皇后娘娘說剛入宮的時候睡不踏實,貴妃就轉送給她了。不知這香囊可有什麼問題嗎?”

    “這香囊裏面,被發現有人蓄意藏匿了一顆蟲蛹。且這蟲蛹不吉利的很,會吸引蠍子那等可怕的東西,接連兩晚都引得蠍子過來,爬到了皇后的牀上,讓皇后受到了驚嚇,連她腹中的孩子都因此滑落了!”

    許曼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一邊精神萎靡的袁非依。

    孩子,孩子竟然沒有了嗎?

    這還是個嫡子,那慕容潯該有多傷心啊。

    想到這裏,許曼欣擡起頭看了慕容新一眼。

    慕容潯也在這一瞬跟她四目相對,兩人對望的時候,許曼欣眼中的悲傷藏都藏不住。

    他以爲許曼欣是因爲被太后質疑而感到難過,難免心疼起來。

    殊不知,許曼欣實則是在替他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