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潯冷漠的眼神,曹沁之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什麼都完了。

    現在她的嫌疑最大,慕容潯正值悲傷之際,很可能在情緒的作用下拿她問罪。

    想到這裏,曹沁之就坐不住了。

    她有些抓狂地看向小錦:“你說,本宮有沒有讓你做過傷害皇后的事情!香囊是怎麼回事?”

    小錦嚎啕大哭了起來:“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那天的確是失手將香囊給打溼了,之後因爲下雨,就將香囊放在一處檐廊下面吹乾,在徹底曬乾之前壓根沒有碰過香囊。說不定就是誰趁機對香囊動了手腳,趁着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將東西給拿走了又放回去。但奴婢的的確確沒有做過這些事,更不可能害皇后啊。”

    曹沁之揚聲喊了起來:“皇上,您聽到了,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爲之。說不定是誰看到臣妾的身邊人跟小錦見過面,刻意利用小錦的身份來對付臣妾,其心可誅!”

    趙輕丹只好說:“德妃,事實上跟你有關的並非只有這兩件事......香囊後來縫合的痕跡上,能夠看出使用了金蠶線。根據內務府的彙報,領用過金蠶線的宮殿唯獨你這裏和珍貴妃那裏。但是珍貴妃是將其用藥來治療聲音,你這宮裏好好的,爲何要領用金蠶線?”

    “金蠶線?”

    曹沁之想起來了,訥訥地說:“不,我是因爲看到那個線很漂亮,剔透纖細,適合做成手上的串珠首飾才特意讓宮人去申請的。”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環:“除了用在首飾上,我宮中再沒有其他時候用過金蠶線了。”

    “內務府沒有被申領的金蠶線,都是經過嚴密的封裝,沒有拆開過的痕跡。此前宮中的確有不少娘娘都使用過金蠶線,但是隨着太上皇去別宮,那些太妃也都跟着離開了。如今的新晉妃嬪之中,除了珍貴妃那裏,只有你的殿裏能找到金蠶線。這就跟香囊的縫合契合了,如此證據,你有何話可說?”

    曹沁之不由急紅了眼睛:“宸王妃,你看起來就是極爲聰慧之人,當清楚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陷害我,就會想方設法地製造巧合來給我潑髒水!領用金蠶線之時,我並不清楚闔宮上下之後我和貴妃有這東西,也是聽你今日講了才知道。想害我的人,興許就是知道了這一情況,纔會從金蠶線下手針對我!”

    “如何證明,不是你自己所爲?”

    “這東西使用稀少,我真要謀害皇后娘娘,就不可能留下這樣的把柄,讓人來第一個懷疑我。”

    趙輕丹搖頭:“你這話因果顛倒了。你方纔說領用的時候,並不知道這金蠶線只有你和貴妃纔有,如果屬實,則你事先並不知其珍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用金蠶線,並非不可能。”

    曹沁之哀怨地看着她:“王妃這話,是認定我爲元兇了?”

    “不是認定,是希望娘娘能有更嚴密的說辭。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你,我縱有心相信娘娘,也沒有辦法道一句你是無辜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