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經過這樣的重挫,中宮會很長時間都處於消沉的狀態。

    皇后若是無心無力去管理後宮,珍貴妃又是個啞巴,衆人之中,只有她的分位最高。

    沒有了曹沁之那個礙眼的東西,這宮裏還有誰是她的對手?

    如魏雁冰所料,曹沁之被帶下去之後,就被毫不手軟地施加了重刑。

    太后親自去審,即便沒有牢獄之中血腥的血肉之苦,宮內私下的那些用在女子身上的法子,已然讓曹沁之半死不活了。

    可是曹沁之嘴硬之程度,也是袁太后沒有想到的。

    無論怎麼審,曹沁之都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找人打聽過皇后懷孕一事,再無其他的動作。

    除此之外的罪行,她一個也不肯認。

    就連她身邊的宮人,飽受折磨之下也只是反反覆覆地說不知情,弄得太后心煩意亂。

    這麼折磨了一段時間,審訊的進度一度擱置,毫無進展。

    曹家原本對曹沁之寄予厚望,此番曹沁之被冠上謀害中宮和皇子的罪名,他們哪裏還坐得住。

    曹沁之的兩個兄長輪番進京求情,聲淚俱下地哭訴表明曹沁之定是受到了有心人的栽贓,不可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慕容潯又命人將曹沁之所住的宮殿裏裏外外都搜查了不少遍,確實沒有曹沁之跟曹家互通消息的書信。

    幾番下來,要麼直接給曹沁之定罪,將她賜死。

    要麼,就是讓這案件無疾而終,無法蓋棺定論。

    曹家在京城裏反反覆覆地打點了不少朝臣,戒律司和刑部都幾番出面。

    連嚴照都忍不住進言,如今以能看到的證據來處死宮妃,尚且不算充足。

    只要曹沁之沒有認罪,一切就沒有定數、

    因而直接處死並不符合律法,且曹家出了一個被賜死的宮妃,便是坐實了罪臣同黨。

    曹家想要再做出什麼政績,也都是虛妄,連坐必不可少。

    多種考究權衡下來,慕容潯便將曹沁之的德妃之位取締,一再貶低爲才人,關進冷宮即西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