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雁冰倏地睜開眼睛:“怎麼纔來稟告?什麼時候的事?”

    “宸王和王妃來得實在低調,並沒有帶宮人在身邊。所以此前我們沒有注意到動靜,都沒發現。直到方纔值夜的宮人看到他們一併走了,纔來通知一聲。”

    魏雁冰沉聲問婢女:“剛剛你和德喜見面,不會被人看到吧?”

    “這,應該不會吧!我們說話的地方很隱蔽,又夜黑風高的,當不會引人注意。”

    “嗯。”魏雁冰煩躁地蹙眉,想不到,這宸王妃對戚芙還真是上心啊!

    回到主殿,慕容霽和趙輕丹陪着慕容蘇夫婦打了一晚上的牌,總算守完了歲。

    幾人互相道了祝福,又給年紀小的弟弟妹妹發了紅包,這才動身回府。

    趙輕丹跟慕容霽商議:“我們明日一早再進宮來接阿信,正好母妃要回別宮,一併送送她。”

    慕容霽當然說好,誰知道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宮裏就來了人匆忙求見。

    “殿下,王妃,不好了!小公主,公主她發燒了!”

    趙輕丹心頭一緊,和慕容霽闊步往外走,飛快上了馬車。

    “怎麼回事啊,好好的爲什麼公主會發燒,太醫去看過了嗎,說什麼原由沒有?”

    “奴才還沒來得及聽太醫的診斷,只是得了琦太妃的令,第一時間來稟告您和王爺。”

    慕容霽面色凝重,趙輕丹見狀又安慰他:“小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很正常,畢竟他們的體格跟大人不能比,有時候稍稍受了寒,或是喫錯了東西,都有可能生病。咱們去看了才知道,先別乾着急。”

    到了琦太妃那處,果然已有兩位太醫在殿內候着。

    一見到趙輕丹,琦太妃就面露歉意:“都是我不好,昨兒偏要將孩子留在這裏,才讓她生了病。也不知是什麼原由,明明穿得很暖和,夜裏也沒有受凍,可還是燒的厲害,怎麼都退不下去。”

    趙輕丹將孩子接過來:“您別這麼說,小孩子最是容易生病的時候,真的被病氣趕上了,在哪裏都躲不開。”

    小公主還不會說話,看的是個“啞科”,不能知道她哪裏不舒服,就只能靠着趙輕丹去琢磨。

    “沒有受寒的話,可是喫過什麼東西?”

    “夜裏奶孃餵了兩次,難道是因爲換了奶孃,阿信感覺不習慣,所以病了嗎?”

    在趙輕丹的安撫下,原本不停啼哭的小公主漸漸安靜下來。

    “母妃有所不知,一直以來都是兒臣自己餵養她的,並沒有讓府裏的奶孃代勞。原先兒臣以爲不打緊,可現在看來,還是得自己餵奶才安全。”

    “那,那現在要怎麼辦?”

    “燒的不輕,時間一長兒臣擔心她會驚厥,不能拖着得給她吃藥。”

    “吃藥?這麼小的孩子哪裏喫得下藥啊,要我說,不然還是給她多穿些棉衣,爭取捂出一身汗,說不定寒氣就都出來了,她也就不難受了。”

    趙輕丹搖頭:“不行,捂汗很容易讓孩子燒的更重,她已經燙的厲害了,降溫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