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飛檐言辭懇切:“皇上,微臣雖然有身在西域的友人,可是平日裏極少走動,若非是爲了給家妹洗清嫌疑,微臣壓根不可能跟他有什麼聯繫。再者,家妹更是不可能認識那樣偏遠的人,又怎麼會得到此物,並將此物帶到宮裏來呢。這真的是一場用心險惡的構陷,大概是家妹出身宗南府,一入宮又得到您的賞識被封爲德妃。這樣的境遇遭到了某些人眼紅,纔會蓄意栽贓,就是爲了將家妹和宗南府一併打壓住。”

    “皇上,宗南府的前程如何,我等身爲臣子不敢有任何的抱怨。但是此事涉及到我曹家上百口人的清譽和名聲,尊榮地位可以不要,曹家卻不能有失了家風,玷污了門楣啊!”

    慕容潯盯着蟲蛹看了許久:“可是光憑着此物出自西域,你也不能證明曹沁之就是無辜的。東西出處再遠,只要想得到,都是能夠得到的。你既然能再次找到蟲蛹,如何證明,你妹妹當初沒有能力得手呢。”

    “微臣知道,僅僅依靠這一點還無法徹底給家妹開脫。只是微臣希望皇上能夠重新調查此事,查看宮中是否有其他人跟西域有一些特殊的來往。新晉的諸位娘娘中,說不定就有人跟西域往來密切,從這個方向下手,或許皇上能有其他收穫。”

    慕容潯敲了敲桌子:“行了,你先退下吧。你說的事情朕知道了,蟲蛹先行留在宮中,朕會讓人好生研究一番。關於曹沁之一事,朕也願意再次讓人去調查,如果她當真無辜,該還給她的東西,朕一定會彌補。”

    聽到慕容潯願意再給曹沁之一個機會,曹飛檐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恭敬地行了個大禮,被人帶着退下。

    慕容潯的目光再次掃了一眼蟲蛹,隨即吩咐近侍。

    “去,到宸王府請宸王妃過來敘話。”

    趙輕丹很快就被人給請到了宮裏,她不明所以:“皇上突然召見我,是爲了何事?”

    慕容潯將蟲蛹推到她的面前:“朕對那個蟲蛹的印象不是很深,你且看看,眼前的這個是不是之前在皇后宮裏發現的同一物。”

    趙輕丹不由打起精神,上前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

    “從紋路和形狀來看,的確非常相似。這是哪裏來的,先前的那一個,我記得不是已經銷燬了嗎?”

    “這是剛剛,曹沁之的兄長曹飛檐祕密求見,呈送上來的。他說此物乃是陀眠蟲的蟲蛹,而陀眠蟲大多一生都在蟲蛹中度過,少數也能破蛹而出,成爲飛蟲。這也跟我們先前疑惑的地方對上了,畢竟我們等了很多天,都沒等到那個蛹裏有活物出來。”

    趙輕丹點頭:“這的確說得通。陀眠蟲,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蟲子,有什麼講究嗎?”

    “你沒聽說過很正常,根據曹飛檐的說法。這個蟲子是在西域纔有的,而且多是出現在西域一個叫蠍子灘的地方,很容易吸引蠍子的出沒。所以可以斷定,是有人從西域帶來了這個東西,並將它用在了宮裏,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