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心思算了算時間,生怕再拖下去就大爲不利了,便使了個空,被姚召之徹底壓制住。

    眼見胳臂被姚召之扣住,他連聲討饒:“姚大人快饒了我吧,您這樣的功夫,豈是小人這種三腳貓能扛得住的。小人實在是沒有能力反抗了,輸得心服口服。”

    姚召之看了趙輕丹一眼,見她點了點頭才總算收手。

    “行了,本宮該看的熱鬧也看了,你走吧。”

    她揮了揮手讓德喜下去,德喜心頭費解,再次行了禮離開。

    趙輕丹跟着魏雁冰回到殿內,卻仍然沒有告辭的意思,而是坐下來喝了口茶,接着開口問。

    “方纔和嫺妃娘娘聊到了那位送你風鈴的朋友,我們不如接着說說,那位朋友是誰,曾經住在哪裏,是何模樣?”

    魏雁冰這下徹底冷了臉,直接站了起來沉聲質問趙輕丹:“宸王妃,你這一出到底是什麼意思?口口聲聲地說着敘家常,我看不然吧,怎麼像是興師問罪來了!”

    趙輕丹放下杯盞:“當然不是,我興的哪門子師,問的哪門子罪,不過是好奇罷了。”

    “可我看來,王妃哪裏是好奇,分明是要將我身邊的人扒拉個乾淨,該不會是您又想到了什麼,打算給我安個罪名吧。宮裏頭這兩天有多鬧騰,你我心知肚明。西雲宮出事,今天又聽說前德妃殿的宮人也被人給害了,諸事堆砌,難免讓人心裏不踏實。王妃要查,我舉雙手贊成,可是再怎麼追查也要講究個證據,而今到我這裏來做這麼多動作,給不明就裏的人知道了,還以爲我嫺妃殿怎麼了呢!”

    她說得義憤填膺,趙輕丹便嘆了口氣。

    “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瞞着了。嫺妃,你可知道前不久,曹沁之的兄長來京提供了一項證物。”

    魏雁冰當然知道曹飛檐來過宮裏,還跟慕容潯見過,卻不知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她心裏頭突突的,事情的確是她做的,哪怕再怎麼處理細緻,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萬一真的有什麼破綻,被他們給察覺了,後果不堪設想。

    魏雁冰只好悶聲道:“她的兄長來就來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曹沁之一向不怎麼深交,平日裏鮮少有來往,當初皇后的事情是她所爲,宮裏誰不知道,這事還能牽扯到我這裏不成?”

    “還真的跟你有關。”

    趙輕丹並不打算告訴她詳情,只是說的含糊其辭:“總之,你那位互通書信的有人是誰,詳細的情況你最好如實相告。否則下一個來問你的,就不是我,而是皇上了。”

    她這話說得極爲篤定,魏雁冰不由握緊了手指。

    說到信任,用腳趾頭想,慕容潯對這位宸王妃的信任都是遠遠超過於對她的。

    她們對上了,在慕容潯那裏佔不到半點好處,只會自討沒趣。

    想到德喜一定已經暗中讓人送信到宮外,魏雁冰也不再死扛着,不情不願地開口。

    “外頭的三隆巷,有一家書譜,她曾經在裏面做過幫工,名爲阿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