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家店鋪的老闆顯然非常小心,幾乎沒有能夠印證其身份的物件。

    慕容霽心煩意亂地揉了揉眉心,問趕來的秦源:“方纔有同夥說,他們是鏢局的人,天南海北的走,東西肯定也很雜亂。”

    “正是因爲雜亂,纔不能確定具體是哪一方的勢力。”

    想到趙輕丹之前提及過西域和吐火羅文,慕容霽蹙眉:“可有什麼東西上面刻了西域文?”

    秦源搖頭:“之前下官就被提醒了特意看過,除了些許有異域風情的絲綢布匹,其他就沒有了,更別說經文了。”

    根據宸王府的下人彙報,是有人刻意放出消息到“丹心”去,引起了趙輕丹的主意。

    她纔會讓趙安蘭走這一趟,落得眼下的局面。

    也就是說,對方非常明確趙輕丹在查西域經文一事。

    這是不是能夠佐證,趙輕丹之前探查的方向是對的,纔會引起了背後之人的恐慌,甚至讓對方動了殺心。

    箇中細節,慕容霽並不十分清楚。

    這件事一直都是趙輕丹自己在查,具體的還得等她忙完了趙安蘭的傷勢才能詢問。

    臨近子時,趙輕丹再次確認過趙安蘭的氣息和脈象之後,才稍微鬆了口氣。

    醫女有些激動地說:“王妃,趙二小姐應該沒事了吧!您簡直是妙手回春,這麼嚴重的傷勢都能挽救回來,換做其他人,恐怕她就是凶多吉少了!”

    趙輕丹想要回應什麼,可等她徹底平靜下來,卻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整個人倒了下去。

    “王妃!”

    門內,醫女和梅香同時喊了起來。

    慕容霽再也按捺不住地衝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趙輕丹的樣子。

    他呼吸一滯,隨即從梅香手裏小心翼翼地將趙輕丹給接了過來,只覺得她身上有些不尋常的燙。

    再一摸額頭,簡直燙得嚇人。

    這樣的狀態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也就是說,她是冒着高燒在進行這麼高強度的診治。

    簡直是瘋了!

    慕容霽心疼得手指都在發抖,他極力剋制着火氣看着梅香。

    “王妃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梅香支支吾吾地說:“天色剛晚的時候,王妃就有幾分暈眩,險些沒有站穩,是奴婢扶住了她。”

    “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告訴本王!”

    他再也忍不住發作:“旁人不知道王妃的情況,你也不知道嗎?她哪裏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逞強,只怕好不容易將趙安蘭救下來,有性命之憂的人,反而成了她自己了!”

    嚴照也是一驚:“殿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梅香內疚地紅了眼睛:“是奴婢考慮不周,奴婢是看王妃太過牽掛二小姐,不願意停下,纔不敢阻攔。”

    慕容霽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嚴照解釋:“嚴大人,方纔本王並非是對旁人有怨氣,實在是王妃而今的身體喫不消這樣的損耗。看樣子安蘭已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之後少不了要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你設法帶她回趙家,照顧好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