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寧願在寢殿等一會兒,反正再忙,羅雀總是要睡覺的。
確認屋子裏沒有人之後,紅茉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復又將門關好。
因爲沒人,裏面一片漆黑,窗戶關的也很嚴實,連月光都不太能照進來。
這裏曾經是她和羅雀相守着住過的房間,就算閉着眼睛,她都能知道里面的佈置,所以看不到她也能精準地找到位置。
紅茉在牀邊坐下,心裏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
很快,她就又要羅雀見面了。
距離他上一次將她放走,已經過去數年的時間了。
這期間,她帶着部下走南闖北,卻始終不敢靠近邊境。
可是思念從未有一天消減過,反而隨着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變得越發厚重深沉。
紅茉伸手摸了摸牀褥,他這裏的被褥還是一如既往地平整。
許是在軍中的原因,這裏的牀品總是比不得在羅府的舒適綿軟,摸起來還有些發硬,但他們曾經的每個夜晚,都是相擁度過的,絲毫沒有過嫌棄和抱怨。
想着想着,紅茉的心跟着軟了下去。
誰知等了許久,還是沒見羅雀的身影。
書房裏,羅雀聽着屬下的彙報問道:“這些天總共從渝北軍的城牆下面收了多少石塊?”
羅瑩奇怪地問:“哥,好好的,你收集那些石頭做什麼?人家將石頭從城牆往下仍,是爲了防止我們的人上去。石塊拋擲起來是容易的,可我們從下往上要怎麼反擊,沒這個必要吧?”
慕容蘇也很費解:“而且石塊儲存還佔地方,又不是什麼有力的武器,不如找一隊人馬將那些石頭拖到山邊去清理了吧。”
羅雀卻是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這些石塊我也有用處,後面就知道了。”
幾人商議了許久,羅瑩被慕容蘇拉着先回去睡了。
等羅雀交代完事宜從書房裏出來,已經是子時末了。
房間裏,紅茉一直等不到人,又是靠在牀榻坐着,慢慢地就覺得眼皮打架,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許是因爲人在熟悉的環境裏,很容易放鬆警惕。
加上這裏彷彿環繞着羅雀的氣息,紅茉心裏的設防不自覺地就鬆懈下去。
她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羅雀的手剛推門進去,下一秒,他的手就放在了腰部的佩劍上。
屋子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