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太妃一愣:“什麼?你知道黎華把她趕出去了,那黎華沒有指使她對不對?”
慕容潯沒有理會她迫不及待的詢問,而是繼續慢悠悠地說道:“不僅如此,根據宮裏的侍衛描述,那婢女進宮時身着體面,皇后見到了還感嘆她定然頗受黎華賞識。”
“太妃娘娘難道不覺得很奇怪麼?一個被公主府趕出門的婢女如何有能力身着體面進宮面見皇后與小皇子呢?”
晨太妃瞪大了眼睛:“那是如何?”
慕容潯看向晨太妃身後的曹飛檐:“這隻怕,要問一問駙馬了。”
慕容潯看了曹飛檐幾眼,見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便繼續說道:“有人在發現那婢女中途似乎跟駙馬見過面。”
慕容潯挑挑眉,看着兩人:“應該沒有這麼巧吧?朕是不是可以認爲,那婢女在進宮之前曾經跟駙馬有過接觸?”
這句話明顯是對着曹飛檐說的,但曹飛檐始終站在那裏不聲不響。
晨太妃緩緩走過去,攥緊了曹飛檐的衣服:“他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見過那婢女?你......”
還不等晨太妃將心中的疑問都問出來,慕容潯緊接着說道:“這樣看來,想必晨太妃還不知道,送黎華最後一程的,正是駙馬爺。”
“什麼?”晨太妃瞪大了眼睛,只覺得眼前的一切讓自己如此不敢相信,“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容潯聳聳肩:“朕派去送毒酒的人告訴我,他將毒酒放下後便暫時離開了牢內,等他再回去便發現,毒酒已經被黎華喝下了,而當時陪在黎華身邊的,只有曹飛檐。”
曹飛檐彷彿終於回過神來,他緩緩看向晨太妃,接着緩緩點頭:“沒錯。”
晨太妃眼裏全是紅血絲,看起來尤爲可怖:“你爲何這麼做?這麼說,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們的了?”
曹飛檐看了看門外站着的慕容潯與慕容霽兩人,知道如今自己已經身處絕境,便沒有否認:“沒錯,你知道就好。”
晨太妃已經被氣瘋了,她指着曹飛檐“你,你”了半天,發現自己如今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只好撲過去作勢要掐他脖子。
雖然在曹飛檐眼裏晨太妃的力道不值一提,但他看着晨太妃略長的指甲,還是皺着眉躲開了。
晨太妃依舊不依不饒地撲上前去,嘴裏仍舊逼問着:“你個負心漢,你爲何要這麼做!你還我的黎華來!”
曹飛檐被她吵得不耐煩,於是猛地將她推倒在地:“我是負心漢?你還有良心麼?”
曹飛檐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晨太妃:“先想想你的好黎華吧,要不是她做的那些糟心事,我能這麼恨你們麼?”
晨太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臉猙獰的曹飛檐,接着捂着嘴邊哭邊大聲喊道:“好啊,好啊,原來我一直都被你矇蔽了!”